己兜里。中层干部拉帮结派,各自占山为王。下面的工人,人心惶惶,怨声载道。”
她转过身。
“这是一个烂摊子,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但更是江安财政身上的一颗毒瘤,再不割掉,整个县的经济发展都会被它拖垮!”
曲元明合上报告。
他明白李如玉的意思了。
“书记,我明白了。”
“这个任务,我接了。”
李如玉就知道,这事交给曲元明,她能放心。
“这份报告。”
曲元明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是谁做的?”
不同的部门,不同的执笔人,写出来的报告,角度和侧重点会完全不同。
“县审计局牵头,财政局和经信委配合做的初步摸底。”
李如玉坦然道。
“数据是真实的,但只是浮在水面上的东西。水面下的暗流有多深,谁也说不清楚。”
“报告的执笔人,是审计局的一个副局长,叫高明。前任县长许安知提拔起来的人。”
曲元明了然。
许安知的人!
就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或许数字没有作假,但文本描述的侧重点,遗漏掉的关键信息,都可能是在刻意引导。
比如,只强调工人的包袱,却不提工厂土地的价值。
只说设备老旧,却不提某些关键设备是否被偷偷出租牟利。
高明这个人,要么是想借这份报告向新领导表忠心。
要么……就是想挖个坑,等着后来者跳。
“我明白了。”
曲元明再次点头。
“书记,我想,不能光坐在办公室里看报告,更不能被一份报告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