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财政收入才多少?就算市里给你们配套一部分,省里再支持一部分,剩下的缺口拿什么来补?卖地吗?你们江安县的地,卖给谁?”
“再说说技术。什么高落差长距离压力输水,听着是很高大上。可这玩意儿,全省有成功案例吗?全国呢?万一渠道爆了,水淹了下游的村庄,这个责任谁来负?你吗?”
曲元明依旧平静。
“陈市长,您刚才提到的每一个问题,都切中了要害。坦白说,如果只从纯粹的经济和技术角度看,这个项目确实风险巨大,近乎天方夜谭。”
“但是……”
“如果,我们换一个维度看问题呢?”
陈平来了兴趣。
“陈市长,您知道,我们为什么敢在去年方案被否的情况下,还来找您吗?”
曲元明按下了手里的ppt遥控器。
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趴在泥坑边,吮吸着那泥水。
“这是红岩乡,我们上周刚拍的。”
“每年旱季,那里的人和牲畜,就靠这样的水坑活命。您刚才说的风险,我们都怕。但是,对他们来说,最大的风险,是活不下去。”
他切换了下一页ppt。
“当然,光靠情怀做不成事。我们这次来,带了解决方案。”
“资金问题。您说的对,七八个亿,掏空江安县也拿不出来。但我们新的方案,是分期建设,滚动开发。。而且,我们已经和省农投集团的几位朋友接触过,他们对这个项目背后的生态农业开发部分,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