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
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
一个小时过去了。
他派出去的人,杳无音信。
魏坚再也等不了。
“老张,是我,魏坚。”
“魏书记,您有指示?”
“别废话!”
“我让你查曲元明,查得怎么样了?!”
张猛为难。
“魏书记,这……有点邪门啊。县委大院门口的监控,还有东门、西门所有岗哨的记录,都显示曲元明的车今天早上七点半进去后,就再没出来过。车还好好停在车位上呢。”
“人呢?!”
魏坚几乎是吼出来的。
“人……这就奇怪了。”
张猛顿了顿。
“我们把县城所有主干道、出城路口的天网监控都翻了一遍,从早上七点半到现在,没有一个摄象头拍到曲元明的正脸。国道收费站、高速入口,都没有他的通行记录。他……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
这怎么可能!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除非……
“查!给我继续查!”
“小路!乡道!所有能出城的土路!派人去走访!去问!我就不信他能长翅膀飞了!”
“魏书记,这工程量可就……”
“让你查你就查!出了事我担着!”
魏坚狠狠挂断电话。
李如玉一整个上午,除了开会,就是待在办公室里批阅文档。
打出去的几个电话,也都是关于工作的。
他甚至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出的手。
这种无力感,扼住了他的喉咙。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江安县这张网靠不住,那就往上找。
魏坚按下一串数字。
“喂?”
“刘哥,是我,小魏。”
这位刘副秘书长,是他当年在市委党校学习时攀上的关系。
“哦,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