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为贪腐付出代价。”
“更要让他为这起谋杀,付出代价。”
“谋杀?”
黄德发的声音沙哑。
“可……可这是交通事故啊!渣土车失控……这种事,他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所以才说,光有帐本不够。”
曲元明掐灭了烟头。
“我们需要证据,需要人证。需要一个能把帐本和这起意外完美串联起来的闭环。”
他俯下身,盯着黄德发的眼睛。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你拿着帐本,象个疯子一样冲出去,去纪委,去省里。最后的结果,大概率是魏坚被判个十年八年,而你,作为行贿方,也得进去陪他。你老婆的死,最终只会被定性为一场不幸的意外。你们夫妻俩,成了江安县官场斗争里一个不痛不痒的笑话。”
黄德发的身体抖了一下。
“第二。”
“你听我的。把你所有的愤怒、所有的仇恨,全都藏起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一个被突如其来的噩耗击垮、伤心欲绝的丈夫。”
“你要去医院,去太平间,去认领你妻子的遗体。你要哭,要闹,要表现出你对这场意外的悲痛。你甚至可以去魏坚的病房,去向他哭诉,去寻求他的安慰和帮助。”
“什么?!”
黄德发失声叫。
“让我去求他?那个杀人凶手?!”
“对。”
曲元明点了点头。
“只有这样,他才会对你放下戒心。他现在一定很紧张,既因为错杀了亲妹妹而痛苦,也因为你这个本该死去的人还活着而恐惧。他会派人死死盯着你,观察你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