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那小子,看着是个普通职工,其实嚣张得很!连赵书记有时候都得让着他!他说他办的事,是为许县长……不,是为许安知擦屁股!”
曲元明和张承业对视一眼。
“擦什么屁股?”
“我……我不知道……”
“赵日峰警告过我,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我真的不敢问啊,曲乡长,张书记,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我全都交代了!求求你们,给我一个机会!”
曲元明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更多东西了。
“你的问题,组织上会根据你的表现,实事求是地处理。”
说完,他出了谈话室。
张承业紧随其后。
张承业停下脚步,看着曲元明。
“你怎么看?”
曲元明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递给张承业,自己也点上一根。
“张海涛吓破胆了。”
“他说的应该是实话,至少是他认知里的实话。”
“一个乡镇的副书记,被吓成这样,不敢问,不敢多想。”
“擦屁股……”
张承业咀嚼着这三个字。
“什么样的屁股,需要这么一个神秘的人物,在乡下设一个据点来擦?而且连赵日峰这种地头蛇都得敬他三分?”
“最关键的一点。”
曲元明弹了弹烟灰。
“张海涛说,陈立办的事,是为许安知擦屁股。这说明,许安知在倒台前,就已经预感到了什么,或者说,他有很多烂摊子,需要一个信得过又够狠的人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