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向门口。
李如玉！
完了。
她肯定是知道了！
他喉咙发干，嘴唇哆嗦着。
李如玉就这么看着他，看了足足有十秒钟。
“孙万武。”
“你不在文档室整理资料，在这里干什么？”
什么？
孙万武猛地一愣。
她……她没提锁门的事？
她问我为什么没在文档室？
他不敢再有丝毫侥幸，连忙躬下身子。
“李……李书记，我正准备去，刚到办公室，想着喝口水就过去……”
李如玉向前走了一步。
孙万武下意识地向后缩了一下。
“以后，上班时间，直接去文档室。”
“不要让我，再提醒你第二遍。”
话音落下，她没再看孙万武一眼，转身就走。
十分钟后，文档室。
曲元明到的时候，刘晓月已经在了。
女孩穿正踮着脚费力地擦拭一张积满灰尘的桌子。
看到曲元明，她放下抹布。
“师父，你来啦！”
“恩。”
曲元明点点头。
孙万武来了。
他换了件灰扑扑的旧夹克，大概是怕新衣服沾灰。
他看到曲元明，嘴唇蠕动了一下。
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哼了一声。
李如玉听到了动静，转过身来。
“人都到齐了。”
“孙主任。”
孙万武身子一僵。
“在！”
“你是办公室主任，对文档管理最熟悉。”
“那些放在高处、码在里头的陈年文档，就由你来负责搬运整理。没问题吧？”
孙万武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这叫什么？
这就叫杀人诛心！
让他这个堂堂的县委办主任，干搬运工的粗活！
“……没问题。”
“很好。”
李如玉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
“那就开始吧。”
说完，她拉过一张椅子，就在那张刚被刘晓月擦干净的桌子旁坐下。
随手拿起一份文档汇编，打算在这里监督一整天。
孙万武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
“孙主任？”
曲元明的忽然开口。
孙万武猛地抬头。
曲元明指了指最里面一排档案柜的顶层。
“孙主任，麻烦把上面那一排，文档号从江委办归字[2017]051到080的文档盒都搬下来。我记得没错的话，那批是关于城西片区开发的前期调研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