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怔,饶有兴致道:“仔细说说。”
“汴京乃是国都,治安很好,无论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皆透露着慵懒。”赵睿说道。
“如此形容倒也别趣。”官家笑道。
赵睿见父皇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心里叹了一口气,也没解释。
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这首诗形容的是南宋上下沉迷享乐,苟且偷安。
可此时的大宋又何尝不是,完全忘记了外部危机。
居安思危,可大宋还没安呢,就已经忘了危。
“皇家乃天下人之表率,正是因为天下奢靡成风,皇室才更要节俭。”
慵懒的意思官家明白了,而奢靡就不用解释了。
官家借此教导起了儿子。
赵睿:“……”
他其实很想告诉父皇,你再节俭也没多大用。
皇帝节俭与否,和臣子会不会奢靡享受,压根没有直接关系。
历史上但凡关于昏君的记载,几乎都有奢靡无度的标签。
好似就是因为皇帝奢靡无度就是昏君,就要亡国了一样。
事实上皇帝再怎么奢靡,只要不大兴土木,又能花多少钱?
什么酒池肉林,这玩意算下来,就算天天更换,能花几个钱?
就算每天花个两三万两,一年也就百万两。
哪个朝代一年少个百万两收入,就要亡国了?
赵睿并非认同这种做法,只是把皇帝奢靡当成亡国之因有点太扯了。
而一个皇帝想着通过自己节俭,来遏制天下奢靡之风,就更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