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贵妃急着给家族解围,三方都有心思,我不过是递了个梯子。”
“只是八公主的婚事,怕是棘手了,没什么合适的人选。”
“不急,皇上啊,早有打算。”费扬古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赞许:“你想得周全。只是大福晋日日盯着你,怕是想让你多撮合几分。”
“我应付着便是。”宜修把玩着茶盏,“举荐人名头递过去就够了,真要谈婚论嫁,自有贵妃和惠妃去周旋,我掺和太深反倒显眼。”
她话锋一转,提起八公主的事,“阿玛既看出来皇阿玛早有打算,想必也猜得到,八公主的婚事,根儿不在‘人选’,在‘时机’。”
费扬古靠在太师椅上,抬手揉了揉眉心,病后的疲惫里藏着几分锐利:“皇上在等敏妃的态度。”
“不止敏妃。”宜修倾身,给费扬古的茶盏续了水,“还在等我和胤禛的姿态,等佟佳氏与胤禔联姻的风向。”
想起前日敏妃遣人送来的那盒酥酪,糕饼做得精致,却附了张含糊其辞的字条,只说“感念福晋照拂,略表心意”。
“敏妃如今是骑虎难下,八公主婚事悬着,她一日便睡不安稳。”
既怕攀高枝得罪人,又怕嫁得寻常委屈了女儿,还可能连累儿子。
“敏妃是聪明人,十公主抚蒙是定数,八公主若能嫁个体面人家,她在宫里的腰杆才能真的硬起来,十三阿哥也能有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