镣铐拽得更响,“你只知道拿皇上的恩宠当幌子,何曾教过我收敛?如今倒怪我了!”
他被差役拖拽着往外走,还在喊,“我不服!凭什么判我流刑!”
瓜尔佳氏瘫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狼藉,“体面……我的体面,全让你败光了。”
雍郡王府的书房,月色透过窗棂,洒在紫檀案上。
宜修穿着月白绣兰草褙子,正给胤禛续茶。
“噶礼判了流刑,皇阿玛让爷去监斩?”手在茶盖沿上轻轻敲了敲。
胤禛端着茶杯,目光沉沉:“是试探。”抿了口茶,“御史们逼得紧,皇阿玛要借我的手,堵悠悠众口。”
“那爷打算怎么做?”宜修递过一碟杏仁酥,“噶礼是奉圣夫人的儿子,斩了,是结仇;不斩,是抗旨。”
胤禛笑了笑,捏起一块杏仁酥:“皇阿玛要的不是噶礼的命,是‘公正’。”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流刑路上,有的是‘意外’。”
宜修挑眉,刚要说话,就见剪秋进来禀报:“福晋,佟家派人送帖子来,说佟老夫人请您明日过府说话。”
“知道了。”宜修接过帖子,素手划过“佟府”二字,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刚好,姝玥的并蒂莲绣好了,该让佟夫人瞧瞧。”
胤禛抬眸看她:“事儿成了?”
“有人会把事儿做成的,我不过是去敲敲边鼓。”宜修端起茶杯。
“一个没了,另一个?”胤禛有些好奇,宜修会怎么对付阿灵阿福晋。
“八弟妹说,归她管。”
总是不忘试探一番,真是,疑心病没完没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