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在自幼备受宠爱,习惯了迁就康熙的脾性而下意识忽略了自己的想法。
真正的父子俩,儿子是绝对不怕触怒父亲的,既要让父亲欣赏,也要让父亲动怒。
看似很矛盾,实则这是身为长子,再被寄予厚望情况下唯一能和上位者父亲相处的正确模式——既爱又恨,却又骄傲。
这也是太子和康熙永远无法正常相处的症结所在。
俩父子,一开始就错了位!
众人喝彩声中,胤禛和宜修朝太子、太子妃举杯,太子特意留下胤禛叙话,“四弟最近闭关静心读书,可有所得?”
“二哥,读书只求心安。倒是二哥近日打理东宫事务,辛苦了。”胤禛不卑不亢,既不攀附,也不疏离。
太子嗤笑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淌下,“四弟看我,像不像个笑话?”索额图倒了,康熙还是把太子身边的人换了个遍,如今东宫的侍卫,十个里有八个是康熙调拨的人。
胤禛只低头浅酌:“皇阿玛也是为二哥好,怕有人借着东宫的名义生事。”
他也没好到哪里去,闭府小半年,府里的眼线也没少,掌控欲,从来都是帝王最锋利的刀,亲儿子首当其冲。
“为我好?”太子环视一周,除了康熙,皆是臣下,讽刺一笑,凑近胤禛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委屈与不甘,“他是为了他自己!四弟,我如今最爱看皮影戏,你可知为何?都是牵线傀儡!傀儡而已!”
胤禛心一紧,太子眼里还有对父亲的孺慕,但浑身更多的是刺,这无疑是极其危险的。
“二哥,” 胤禛抬眼,目光澄澈,“皇阿玛是在乎你的,独一份的在乎。”
这话既是劝解,也是提醒,提醒太子别在人前露了太多怨怼,康熙的眼线无处不在。
“罢了,和你说这些作甚。”太子哪能不明白四弟的意思,也知道康熙近日来种种举动,不过是想要揭过索额图之死,让父子俩恢复以往的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