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噙着凉薄的笑意,眉目流转间了然于心,扶着剪秋起身,“堵住嘴,带下去吧,上两轮刑法,再了结了。”
小宁子闻言猛地抬头,“福晋,福晋……饶命啊,饶命啊,福晋……奴才说,奴才都说……唔唔唔唔唔……”小宁子颤抖着想要吐出被塞进嘴的帕子,津液四溢,气的江福海甩了他好几个巴掌,“该死的狗东西,让你耍机灵,呸!”
“江福海,手脚干净。”宜修声音低沉,一副高冷不欲多言的模样让整个室内温度骤降,众人瑟瑟发抖,连剪秋都颤了颤。
夜里,胤禛迎月而来,大为震惊,“你是说,这事儿不查了?”
“查,当然要查,只是不深追而已。”
宜修冷眼觑着胤禛,“不查?没了子嗣,您毫无触动,宫里怎么看?查……您查到又如何?幕后之人怕您查?”
无论是后宫,还是兄弟们,查的再明白,这事儿也只能点到为止。
老爷子一定会和稀泥,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是做大家长的,该安抚得安抚,该捂盖子也得捂盖子。
胤禛怔愣一瞬,读懂了宜修的话外之音。
康熙的身份是多重多样的,大部分时候都是帝王,但也有为人父、为人夫的时候。
事已至此,除了处置了府内作乱的人,再扎牢篱笆外,他还能怎么办?
真逼急了,撕破了脸,谁难堪不知道,但必然会败坏他在老爷子心中的印象!
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