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笑着点头,轻轻垂头时,故意让发尾扫过他的手背——软乎乎的,像羽毛挠了下。
冰凉的簪身贴着发髻,胤禛的指尖偶尔碰到她的耳垂,宜修还故意瑟缩了下,惹得他动作更轻。
簪好后,宜修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抬手抚过簪子,声音软得像浸了蜜:“那这么说,往后我瞧见这簪子,就当是爷跟我‘簪花定情’了?往后可不能反悔。”
胤禛的手搭在她肩上,掌心的温度透过寝衣传过来,声音沉得认真:“不反悔。”
宜修只抬手覆在他手背上,指尖在他手心轻轻蹭了蹭,胤禛心头火大起,呼吸粗重,眼神发紧,宜修却没了下面的动作。
正当胤禛情急之际,卧房的门就被推开了,梁嬷嬷走在前面,剪秋和绘春跟在后面,两人都端着托盘:剪秋的托盘里是两只银酒杯,绘春的托盘上,摆着碟子孙饽饽。
胤禛一看就懂了,拿起酒杯递过去,宜修却没接,反而歪头看他:“爷得先跟我说,这酒喝了,往后是不是只对我好?”
胤禛被她问得笑了,无奈又纵容:“只对你好。”
宜修这才接过酒杯,两人手臂交缠时,她还故意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下他的腰,俏皮得很。
梁嬷嬷在旁念吉祥话,宜修喝着酒,眼尾却一直瞟着胤禛,看他耳尖发红,满意地点头:啧啧,某些人如今还生嫩的很,也是后院几个,没比胤禛大几岁,伺候人能有什么花样?
很好,这一次,某人的命根子,彻底捏在自己手里了。
宜修歪在枕上微醺的面色泛红,头发散在枕间,烛光落在她脸上,皮肤白得晃眼,眼睛亮得像浸了水,长睫毛颤动时,还故意眨了眨,惹得胤禛一直盯着她。
胤禛突然俯身,唇直接覆了上来。宜修故意推了他一下,却没用力,反倒被他扣住腰,加深了吻。
偶尔溢出几声低吟,像求饶,却又故意用指尖勾他的衣领,惹得他气息更乱。红色寝衣散开时,还故意拉了拉他的袖口,声音软得发黏:“爷轻些,我怕疼。”
屋外的苏培盛和梁嬷嬷听着动静,相视一笑。备好的热水凉了又热,热了又凉,直到下半夜,才传来胤禛叫水的声音。
梁嬷嬷松了口气,赶紧让人端水进去时,还听见宜修带着点娇嗔的声音:“爷方才弄疼我了,往后得补偿我。”
胤禛还应得认真:“都依你。”
翌日一早,胤禛自己蹑手蹑脚爬起来洗漱,生怕动静大点,把熟睡的人弄醒。
伺候洗漱的活计,自然是苏培盛干的。苏培盛没敢往卧房瞅,内心却腹诽个不停:爷以往在那儿留宿,第二天一早,都是妾室亲自侍奉的,头会这般体贴人呢!福晋就是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