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病的起不来,这两日却能召见人说话,也没之前那么咳。
罢了罢了,不就是大雁么,射就射。
而此时的费扬古府,宜修正对着铜镜试穿新做的旗装。雨过天青的杭绸上,十二只粉蝶振翅欲飞,领口的珍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格格,刚从宫里传来消息,四阿哥在太子跟前诉了好一阵子苦呢。”剪秋笑着回话,“听说太子爷笑得可大声了。”
宜修对着镜子勾唇一笑,指尖拂过蝶翼上的金线:“太子英明,自然看得出我那点小把戏。”
“那四阿哥……”
“他呀,”宜修转过身,眼底闪过一丝了然,“要么去找大阿哥或是求太子帮忙,要么就自己硬着头皮练。无论是哪种,都合我意。”
大雁算什么,要紧的是让胤禛明白——他们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他的荣辱,便是她的荣辱。
别跟历史上那样,小夫妻成婚却没什么深厚情谊,彼此之间永远隔着一层,说话都得再三思索、考量。
或是跟自己前世那样,隔着纯元和弘晖的死,一辈子都守着体面和那点子虚无缥缈的情意,身心俱疲地坐在凤位上。
既然是少年夫妻,就得把道划明白,别真把自己当孩子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