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提前筹谋,将来不光是我,连弘……” 她猛地住了口,指尖掐进掌心。
弘晖。这个名字像根刺,时时刻刻提醒着她不能输。
“连咱们一家子都得受累!”
爱新觉罗氏心疼地搂住她:“我的儿,苦了你了。” 她想了想,又道,“你阿玛近日在军中得了些好药材,回头我让他给惠妃娘娘送去,再探探她的口风。”
“不必了,额娘,礼太重,反倒显得咱们有求于人,就当普通亲戚先处着,情分是日久天长积攒的。”
宜修靠在母亲肩上,闻着她衣襟上的熏香,心头稍安。
久违的母爱令她鼻尖酸涩的,冰封的内心世间渐渐消融,春风透着暖意,熏红了眼眶,没忍住湿了衣襟。
前世她在冷待中长到十六岁,遇到愿意对她释放暖意的胤禛,便一头扎了进去,得到的是比失望更可怖的绝望,最后只能死死抓着那点子正室的体面和皇后的尊严不放。
比起男女之爱容易转瞬即逝、见异思迁,家人最真挚的亲情更值得珍惜,这一刻,宜修明白了往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