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咧着嘴兴奋地指着地窖子外面高声道:“是少当家回来了!我刚巡山时看到的,少当家穿着崭新的军大衣,带着二十来个人一起回来的!现在就在前面空着的地窨子里烤火呢!”
八年了,从崔天十七岁偷摸揣着他的半块银洋跑去找东北军,崔震山就没再见到他。
日本人打过来后,东北军溃败得太快了。
中间有得到过模棱两可的消息。
说有人见着他跟鬼子拼刺刀后跑了,也说过他可能死在奉天的城门下。
可没有一个是确切的消息。
这些年他总想起这小子小时候骑在马背上喊“爹”的画面,心里又疼又气。
想着就算人回来了,他也非要狠狠抽他几鞭子不可!
这会儿真听见人回来了,崔震山脸瞬间沉下来。
“这兔崽子还敢回来?我还当他早死了呢!”
砰地一声一巴掌拍在身边的桌面上霍然起身。
“在哪间地窨子?老子今天非扒了他的皮!”
他还没骂完,崔秀梅就一阵风的跑了。
听到她哥回来了,崔秀梅把软鞭往腰上一缠,人就己经冲到兽皮帘边掀开就跑了出去。
雪地里留下一串脚印,一阵风地就跑没了影。
“跑那么快干啥!我告诉你别想带你哥跑,今天老子非得抽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