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多了些脆弱。
“她对我很重要,我不想看到她遭遇危险,所以求你,带她离开。可以吗?”
纪平安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用力点头,“好。”
谢景行拍了拍他的肩膀,从桌面上将那封信抽出来递给他。
“这封信你先收起来,等带着静姝离开后再交给她。去准备吧,现在就出发去码头。”
纪平安攥着那封“静姝亲启”的信,脚步沉重地走回偏厅。
陈铁峰看向他泛红的眼眶担忧问:“少爷,怎么了。”
“没什么。”
纪平安把信叠好,塞进内袋贴着心口的位置。
抬头看向陈铁峰沉声交代:“让弟兄们把装备都清点好,我们去下关码头。”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墙角那个苏联的干粮罐上。
那里装着的是老憨的骨灰。
怕瓦罐易碎,装在可以充当头盔的铁罐子里才安心。
陈铁峰点点头让其他人去收拾弹药装备,他则走到铁罐前。
从怀里摸出块磨得发亮的铜片东北军番号牌,郑重地放在铁罐上,然后用自己的旧衣服把铁罐小心仔细地裹了两层,再用布条一圈圈缠紧,做成一个背带。
最后把罐子斜挎在胸前背好。
他指尖轻轻碰了碰罐身,轻声道:“老憨,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