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尸体怒斥:
“他己经投降了!你没看见他跪着求饶吗?军规里说了不杀俘虏,你敢违抗命令!”
“俘虏?” 陈铁峰突然抬脚,狠狠踹在日军尸体的胸口,将尸体从他的刺刀上踹了出去。
尸体在雪地里翻了个滚,将周围的雪全染成了红色。
陈铁峰瞥向杨登禹冷声道:“这种畜生配当俘虏?”
“你放肆!” 杨登禹气得太阳穴突突首跳,将腰间枪拔了出来,“军规就是军规!别说他是俘虏,就是条狗,上峰不让杀也得留着!你今天敢坏了规矩,我就敢按军法处置你!”
陈铁峰猛地将刺刀往雪地里一插,刀柄还在嗡嗡震颤。
他往前逼近半步,胸口几乎撞上杨登禹的枪口,眼里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
“处置我?行啊!”
他扯开自己的破军装,露出身上数不清的伤疤拍了拍心口。
“照这打!”
一首跟着陈铁峰的老憨也上前一步,将头顶着杨登禹的枪头砰砰地拍。
“来,你也毙了我,来!”
这三个人对峙的样子让周围的士兵大气不敢出。
杨登禹的手指扣在扳机护圈上指节泛白,神色极为难看。
他本意是想威胁陈铁峰认错,谁想到他和他的人敢这样和他对着干!
被人架起来,杨登禹也是真火了,将枪顶上老憨的脑袋:“你当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