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托带着风声往他头上砸。
狗剩猛地矮身,枪托擦着他的头皮扫过去,带起的雪沫子迷了他的眼。
他不管不顾,刺刀就往对方身上捅。
这日军比刚才那个壮实,却没料到这半大孩子疯得像头小牛犊,他被一通乱刺惊得连连后退。
慌乱中一次刺刀竟然打掉了狗剩手里的刺刀。
那日军愣了下,狗剩却趁机扑上前攀住他的脖子,用尽全力往后扳,膝盖顶着日军的后腰死命往上顶。
两人在雪地里滚来滚去,日军的钢盔掉了露出被冻得通红的耳朵,狗剩张嘴就咬了上去,咬得对方惨叫连连。
混乱中,狗剩摸到一旁的刺刀,举起来就往日军的肋下扎。
“啊!”
这一下没扎准划在了对方的胳膊上,却也让日军疼得松了劲。
狗剩趁机一刀捅到日军的脖子上,对方捂着脖子在雪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狗剩手里攥着带血的刺刀喘着粗气站起来,雪地里两个日军的尸体卧在他脚边。
“呸!狗东西!”
狗剩扬着笑脸捡起日军的枪。
他也有枪了!
刚想转身去帮其他人,就听见“砰砰”两声枪响。
子弹钻进后背,像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