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转身。
“传令兵。”
立刻有个挎着步枪的士兵从角落里跑出来，在他面前立正站好。
“师座！”
“去！把各旅旅长、团长，还有参谋处的人全给老子叫过来开会，半个小时内必须到齐，谁迟到了，老子扒了他的皮！”
“是！” 传令兵啪地立正，转身就跑了出去。
指挥部里很快挤满了人。
各旅的长官们刚从前线下来，有的胳膊上还缠着渗血的绷带，有的棉服上沾着黑黢黢的硝烟，一进门就被窑里的油灯熏得眯起了眼。
“都坐。” 冯天奎往弹药箱拼成的“椅子”上一坐，指节敲了敲摊开的地图，“今天打退了小鬼子的先遣队，弟兄们都高兴，老子也高兴。” 他顿了顿，眼神突然沉下来，“但高兴归高兴，你们要知道后面还有硬仗要打。”
窑洞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一旅旅长张彪想要摸后腰的旱烟袋却摸了个空，手指在衣服上蹭了蹭，回道：“师长您说怎么办，兄弟们都听着。”
冯天奎抓起桌上的铅笔，在地图上圈出日军撤退的方向。
“今天来的不过是些探路的，真正的主力还在后面跟着，很快就会追上来。”
冯天奎看向其他人。
“鬼子的飞机、坦克、重炮是什么威力，大家都清楚。他们喊着‘三个月灭亡华国’的口号，而桐川是通往金陵的要道，后面的仗要怎么打，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