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使者大人,能从您这里听到我主的神迹,真是感恩不尽。”
客厅里面阿拉纳殷勤的擦拭着死之宝珠圆润的身体,听着对方口中光辉之主的伟大神迹。
“伟大的主人背负着世间所有的罪孽,是作恶者的噩梦,饱受苦难之人的救赎,是降临世间的第一缕光。”
死之宝珠口无遮拦的说道,反正主人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小姑娘房间里照顾对方,根本无心听它在说什么,而且它很享受阿拉纳的擦拭,如果它有眼睛的话此刻应该是舒服到眯起来的,这种被人伺奉的感觉真是让珠子上瘾。
反正死之宝珠又没有诚实的限制,主打一个吹牛不打草稿,在它嘴里路修缘是光辉之主,它自己是死亡使者,优妮可则是光明使者,主打一个能装神的机会不用白不用,那张抹了润滑油的小嘴里听不到一句真话。
不过有时候真话并不是很重要,对于阿拉纳来说拯救她逃出深渊的修在那一刻就已经是神了。
“是阿拉纳吗?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听死之宝珠讲故事啊。”
刚刚给新来的住客们做了简单心理咨询的路修缘走下楼梯,看到阿拉纳跟死之宝珠聊的好象很开心。
虽然他听觉很敏锐,但还不至于干出偷听别人对话的事情,而且阿拉纳最近的心理状态好的出奇。
一度让路修缘觉得心理有问题的是不是自己,阿拉纳有时候的问题他真的回答不上来。
如今这一批里面,目前恢复的最像正常人的就是阿拉纳了,路修缘虽然不清楚里面的原因,但是看到自己的治疔终于有了效果,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而阿拉纳应该是出于对他的感激心理,主动要求替他分担工作,负责照顾心灵受伤的少女们,在她的开导下,已经有一群少女们有了显著的成长,比刚来的时候开朗了很多,偶尔还能聚在一起开个会。
‘女人心真是一个难懂的东西。’
他自己费尽心机运用自身所有的知识来劝导都没有阿拉纳随便说一顿不知道是什么来的效果快。
可能这是因为她们之间同病相怜的缘故吧,路修缘不止一次这么想过,因为当他虚心向阿拉纳请教具体是怎么开导的时候,阿拉纳总是不好意思般的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来,路修缘也不逼她,相信她早晚有一天会说的。
“修大人,死亡使者大人知识渊博,每次跟死亡使者大人交谈总是让我受益匪浅。”
阿拉纳虔诚的说道,光明使者大人不善言语,修大人又舍弃了神躯和天国,对身为神明时代的自己似乎是遗忘了一般,导致她想了解光辉之主的教典只有死亡使者大人可以讲解一二。
‘死之宝珠,知识渊博?’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死之宝珠之前不是一直在跟卡吉特那个家伙甜蜜双排吗?卡吉特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知识渊博的人啊。
“你可以多找它聊聊,它确实挺擅长说话的。”
思索了一番之后,路修缘还是决定让她们两个随便聊吧,谁让三人小队里面就死之宝珠一个是无性别呢,说不定它真有潜力当个情感开导大师。
路修缘毕竟是一个男性,对女性的了解很浅,优妮可倒是女性,但它不会说话,而且现在它挺迷茫的,它搞不懂这群少女到底是纯洁还是不纯洁,所以最近干脆就睡觉摆烂了。
死之宝珠作为一个无性别的珠子,虽然声音听起来是男性无疑,但也能捏出女性的声音,说不定比路修缘自己还要适合给少女做心理辅导。
而得到了路修缘的允许之后,死之宝珠和阿拉纳在日后聊的更欢了,等到路修缘终于知道这俩家伙搞出多大的篓子的时候,造成的影响已经不可挽回,一度让他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巴掌。
天上的月亮依然那么姣洁,清冷,在王都的卖冰头子,希尔玛·叙格纳斯抬头望了望自己头上的月亮,一股奇怪的寒意自下而上笼罩了自己。
她不禁打了个哆嗦,几天时间内,苛可道尔的奴隶部门就被连根拔起,在王都内的所有产业,所有工作人员,甚至就连给工作人员提供目标的情报人员都被杀的一干二净。
其中罪恶深重的甚至被吊在了王都广场上,据说足足有三十六个无头尸体按照头朝下的方式被挂在广场上,四处乱飞的白纸上写着他们犯下的罪行。
平民们为此欢呼雀跃,贵族们对此胆战心惊,正义的伙伴一时间在王都成为了正义的代名词,孩童们将他视做英雄,平民们将他作为救世主来崇拜,只有那些作恶的人为此害怕不已。
这种将罪人直接杀死,好似玩物一般戏弄的态度让希尔玛不寒而栗,八指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发现第二张卡片,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成为第二张染血的卡片。
‘就连那位‘千杀’都被杀死了。’
希尔玛不由的想到那位擅长突刺剑术的战士,对方是能威胁到战士长级别的人物,等到八指发现‘千杀’尸体的时候,对方已经成为‘千杀’酱了,被判定尸体没有任何价值,留给了王都贵族们。
‘但是‘千杀’的旁边没有卡片。’
这说明能被卡片记录的一定是部门长级别的人物,换而言之,她希尔玛·叙格纳斯完全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