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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军每破一堡,将缴获的金银珠宝和珍稀皮毛、名贵药材等等解往应天。
剩馀之物则以赏赐的名义,被明军瓜分。
贡品沉至无缘染指。
价值一般的,如羊皮、人参之类,沉至大量收购。
时下的人参,并没有采摘殆尽,不说遍地都是,亦随处可见。
朱棣往飞龙宫送的人参,若非百年根本拿不出手。
在辽东,年份不够的人参论斤卖,一斤不到一两。
此并非杜撰,直到万历年间,人参的价格止为每斤三两。
不过到了嘉庆年间,人参的价格已经变成每斤2240两。
当时的人参,已经被女真拢断。
女真也正是凭借人参获得第一桶金,完成了资本原始积累。
“传古里(科泽科德)、柯枝(科钦)、小葛兰(奎隆)等地人口众多,天方人常掠其人为奴,为牛为马,任劳任怨”
沉至的话,为沉庄打开了新的大门。
“四弟若不想在三佛齐落下千载骂名,可从天方人手中购买,送至金州。”
“此计甚妙!”
沉庄抚掌大笑,果然是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沉庄掌贸易,朝廷的外贸政策,本就是沉庄和朱雄英商定的,了如指掌。
朱雄英正尝试控制朝廷至天方、波斯之间的商道,发展朝廷航海能力的同时,遏制天方、波斯的航海能力。
天方和波斯商人对此颇有怨言。
朱雄英还是有底线的,只做商品贸易,不涉其他。
对于天方和波斯商人来说,既然贸易这条线断了,自当另辟蹊径。
消息传至三佛齐,沉行来到威远,当面向常森请教。
“殿下既然着你负责,你就好好做,不能误了殿下的大事。”
常森不管沉行如何操作,飞龙宫的荣誉不能受到影响。
“那些天方、波斯商人到威远,船空着也是空着,整好可以为金州运奴;
古里人命贱,这又是无本买卖,一个人一贯钱即可。”
沉行自然少不了给常森的孝敬。
虽然都是伯,伯跟伯不一样。
常森后面有朱标、朱雄英、常遇春、常茂、冯胜、蓝玉等一大群星光熠熠的顶级权贵。
沉行背后只有一个沉庄。
沉行若能将整个爪哇献给朝廷,封侯在望。
若能将南洋变成朝廷的南湖,公爵亦不是不可能。
常森即使什么都不做,等朱雄英登基,常森亦会炙手可热。
即便是现在,虽然沉行名义上是三佛齐宣慰使,三佛齐军队皆被常森和汤醴控制,没有常森和汤醴的同意,沉行一个兵都调不动。
常森和汤醴负责的方向不同。
常森负责南洋。
汤醴则负责小西洋。
常森和沉行谋划金州铁厂的时候,汤醴乘坐宝船至锡兰。
汤醴此行的目的,是在锡兰置卫开港,设补给点和抽分所。
锡兰位于威远和天方之间,地理位置非常重要,乃船只往返于威远和天方之间的必经之地。
在此之前,汤醴已在珍珠群岛(尼科巴)开港,为往来船只提供补给。
锡兰之后,汤醴还要继续向西。
锡兰沿岸,适合开辟港口的地点众多。
汤醴为了不和锡兰当地势力发生冲突,选择了一处没有当地人的港湾登陆,准备在此地开港。
汤醴万万没想到,明军刚开始动工,锡兰山国的国王居然派人过来,要求明军停止建港,立即撤走。
“锡兰可是不征之国?”
汤醴不清楚锡兰的底细。
“不是!”
张川翻遍《皇明祖训》,亦未见“锡兰”二字。
汤醴心中大定,命锡兰山国的使臣,带汤醴去见锡兰山国的国王。
使臣看着军容严整,衣甲鲜明的明军暴跳如雷,叽哩哇啦指手画脚。
“这家伙在说什么?”
汤醴不懂锡兰语言。
“虽然我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我可以确定,他在骂你!”
张川言之凿凿。
汤醴怒视张川。
“好吧,他也骂我了!”
张川自取其辱。
汤醴满意,给身边的副将傅让使了个眼色。
“呵!”
傅让会意,抬手随意指了下,几名明军扑过去,将使臣摁倒在地,一刀枭首。
傅让是新晋颖国公傅友德的第五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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