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迟了,大伯和父亲只有我一个后辈,老子还在京卫武学上课,就开始提督武学了,毕业直接提督神机营。”
韩爌被噎了一下,歪头想想,实在忘记了,自嘲一笑,到身边落座,“太保见谅,外臣入京多年,还是这么糊涂。”
“没关系,大伯无子早逝,我爹懒得管事,我也是被大伯教导长大,英国公爵位兄终弟及,过度了十五年,不影响张家传承。”
张维贤一边说,一边把名帖扔给韩爌,“历史,往往是一个怨念。这话能对后宫娘们说,在老夫身上没用,你能入府,是老夫想听听觉儿的改革计划。”
韩爌坐直,郑重道,“太保,咱是自家人,虚实皆知,咱们做了三十年朋友,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呵呵…”
张维贤讥笑一声,“你们蒲商能靠自己传承吗?若非爷爷手下留情,杨博、王崇古、张四维,早被捏死了。”
韩爌脸色一顿,“太保着相了,蒲商确实世代与右军、后军的两国公做朋友…”
张维贤直接摆手,“没有世代,别太高估自己,也就三代。你们不是英国公和定国公的朋友,你们就是做生意的掌柜,砍了你们,国公还是国公,蒲商永远没了,认清自己的身份。”
韩爌顿时后仰,“太保,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田尔耕、许显纯,宣城伯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底子。”
张维贤一脸鄙夷,“两根毛,什么底子不重要,泰儿直接砍了就行,不需要到老夫面前炫耀,你若不谈觉儿的改革计划,那就滚吧,让觉儿到老夫面前说话,你还没资格当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