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弘基在里间,出来大声问道,“杨六,我们赢了,是吗?”
“公爷,至少现在漕船无影无踪,小人正在放探子去收集消息。”
申用懋突然夹腿捂屁股,“老夫内急。”
“在下也内急!”
一群人跟他夹腿离开。
没有确切的消息,亢奋与恐惧同在,估计很难入眠。
花和尚到刘孔昭房间,净房回来的刘孔昭落座,仰天呼哧呼哧喘气,
“伯爷,小人能问一下,您押了多少?”
刘孔昭扭头,“你不统计?”
“小人连总数都不知道,各家更没法统计。”
“哎,贤弟还真是老实人。”
花和尚靠近,低声道,“伯爷,咱们是生死兄弟,就算赢了,放粮很容易大乱,很容易变成血腥,您避一避的好,银子可以拜托其他人。”
刘孔昭神色颇为感慨,抓住花和尚胳膊,“贤弟,你啊,太实诚,你更应该离开,放心,无论输赢,愚兄带你离开,我们不能把性命交给别人,银子不重要。”
花和尚感激涕零,“小人也把伯爷当兄弟。”
刘孔昭点点头,“咱们喝两杯。”
这家伙还保持清醒,花和尚内心感慨,诚意伯这种人,永远不可能把性命交给谁,天王老子他也不相信。
若论危险程度,可能比魏国公更没下限。
两人没什么话,推杯换盏挺快,刘孔昭毕竟累了,很快入睡。
花和尚挠挠下巴,想不通这家伙还有什么后招。
天色还未亮,探子就回来了。
个个气喘吁吁,惊恐万分,看不到杨六,直接到后院。
“公爷…大江航道…船…海船…首尾相接…无边无际的海船…朝鲜水师…倭国水师…登莱水师…福建水师…闽粤海商…”
本就没有入睡的徐弘基和申用懋瞬间呆滞,手中杯子落地。
完了,一切都完了。
错了,一切都错了。
天堂地狱兜兜转转,最终还是踏入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