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也去做事,穆库什跪坐低头。
过了一会,努尔哈赤伸手拽拽胳膊,穆库什立刻把耳朵放在嘴边。
努尔哈赤低声问道,“护军是怎么走的?”
穆库什无奈叙说一遍,努尔哈赤又费劲低语,“他们随朕这么多年,想不到被朕亲手葬送,若无卫时觉两年来的袭击,朕不会冒险。
此人死了,依旧灵魂不散,在朕的脑子里驱使朕犯错,这教训太惨了,护军死于卫邓氏,朕始终惨败于卫时觉。”
穆库什实在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道,“女儿无能。”
努尔哈赤从被子里拿出一个印章,伸手塞穆库什怀里。
穆库什看清印章,大惊失色,努尔哈赤却摇摇手指,示意她闭嘴,“穆库什啊,朕很心痛,护军还有很多头领是詹泰教育,朕此刻落魄至极,很想詹泰,很需要詹泰。”
穆库什颤抖躬身,“女儿一定不会让大金基业受损,父汗好好养病,大金离不开您。”
努尔哈赤笑了,“你也去休息吧,死人就别在意了,大家都要死。”
原来是为了交代大印,为了交代基业,穆库什把大印藏好,躬身退出后帐。
走到帐外,天色大亮,但空中乌云阵阵,格外阴沉,今年的雪也太多了一点。
扭头向南望去,尸体被雪吹一夜覆盖。
明军大营如同一个小点,在向东南移动。
穆库什眯眼看了一会,再次抬头,好像看到一个贱兮兮的笑脸,在戏谑俯瞰众生。
闭目甩甩头,一个信使来到身边,“四格格,大贝勒请您回禀大汗,明军撤了,察哈尔也在准备西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