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永康侯才是出身一致的人。
姑父是武勋,怎么可能与文氏捆一起,姑父插足夫君家事,是为了联系大哥,联系后军,不是真的为了爵位,大哥也清楚,武勋习惯二皮脸游戏,人家互相逗乐,只有父亲自己骗自己。
姐姐禁足臣妾,也在保护我们母子,夫君死了,姐姐把我们母子当退路,不准任何人靠近,她要去复仇,一旦有闪失,我的孩子干净袭爵,就这么简单,一家人,用不着争。”
众人齐齐深吸一口气,宣城伯跟着道,“要报复耶速会,必须了解他们,卫某一知半解,消息全部来自弟妹。”
方从哲也跟着道,“老夫倒是很熟悉南边的事,可惜没人信,之前陛下也糊涂,直到前天,文夫人到方府,终于碰到一个能说清楚一切的人。”
魏忠贤明白了,对文仪刮目相看,“娘娘说谁请封、谁就有问题,原来是文夫人提醒。”
文仪点点头,“说服杨师傅上奏请封的人,绝不是表哥,臣妾不需要试探表哥,杨师傅说他无奈,表哥根本不够分量,但表哥一定去说过。惩戒表哥,一是误导幕后主使,让他们误以为大哥依旧不知情,二是逼父亲回乡,他又要辞官了。”
魏忠贤又震惊了一把,“谁说服杨师傅?夫人在试探谁?”
文仪淡淡道,“邹元标、叶向高、赵南星。”
“嗯?为何没有韩爌?”
“韩爌与英国公提供消息,北臣与耶速会修士没有直接联系。邹元标是外曾祖的弟子,是心学七派之一魁首,李贽死后,心学受挫,心学之人都在找其他机会影响官场。
邹元标与利玛窦交好,两人都很聪明,他是东林与耶速会合作的直接决定者,是代表东林撮合耶速会、道明会的中间人,是把耶速会、道明会、江南门阀融合到一起的策动人。”
魏忠贤深深皱眉,“什么道明会?”
文仪没有说话,方从哲轻咳一声,从怀中拿出一张大纸铺在桌上,让几人看明白。
“陛下,文夫人十分了解东林和耶速会,但来龙去脉,还是老臣来说比较好,咱们得向前百年开始,可能有点长,但诸位必须明白其中的区别,明白利益关系,不明白根由,不明白利益,就找不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