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明军面无表情杀戮。
没有兴奋,也没有仇恨,不知道为何杀,又必须杀。
子时,卫时觉又下令,烧掉所有爬犁、投石机,骑兵自己携带一日粮草,多带一套兵器,好好休息,明日全速赶路回家。
这就带不走铁器了,明军砸开冰窟,往太子河里扔。
方圆五里的火光,到处是烧焦臭。
煤山也被点燃,夜里风一吹,比月亮还亮。
黄台吉回到辽阳了,不仅有自己带的三千人,还有阿敏的五千人、阿巴泰的西千人。
威宁营的煤山亮光在辽阳看起来更像个蛋壳。
孙得功、鲍承先等降将带着一万人、推着盾车,去东山脚河谷口立阵,一万多虏兵也在山脚休息。
三位贝勒准备留下明军。
太阳升起来,辽阳百姓被获准上城墙,三位贝勒带自己兵马,立于步卒后面,安静等着明军送死。
等啊等。
卯时、辰时、巳时、午时…
两个斥候从山中出来,快马到中军。
“贝勒爷,威宁营五千工匠、五千矿工全殁,明军毁掉爬犁,骑马绕行南边小路,现在应该从海州出山,回辽西去了。”
辽东腹地奔袭,卫时觉干脆断尾撤离,看似潦草,却毁掉努尔哈赤快速成军的底气。
现在开始,奴酋没有六万人了,至少三年内是五万骑兵。
阿敏与黄台吉咬牙切齿。
阿巴泰双拳紧握,对着东山怒发喷张嘶吼,“卫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