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敷教和几名兵备道准备随行,都在原地跺脚。
祖十三带着五百家丁,牵马站在一旁,很是安静。
卫时觉骑马绕着转一圈,看不清这五百人相貌。
他们穿的很厚,但羊皮没有好好缝制,绳子捆在身上,邋遢又臃肿。
刀和弓有清晰的磨损痕迹,没有战阵的兵戈气息,倒是有股子匪气。
返回洪敷教身边下马,顺手一指后边,“洪赞画,这五百是精锐吗?”
洪敷教头也不会道,“当然,他们守边十多年了。”
“听说您昨晚在曹庄堡,看到护卫骑军,他们是精锐吗?”
洪敷教扭头看着卫时觉,眉眼露出笑意,“卫校尉,护卫的精锐与家丁精锐不一样。”
“您请赐教。”
“论武艺,幼官精锐比家丁强太多,但家丁敢换命,幼官换命太跌份。”
这总结让卫时觉闭嘴,没法再问了。
熊廷弼己经抵达三里外的关卡,无论多少人,此刻也是一字长蛇阵。
但他们还真不慢,白杆兵全军都在爬犁上。
这就是大雪的好处。
熊廷弼的将旗比日月旗还大,小侯爷邓文明带着一百骑兵在前面开路,人马身上都挂着冰溜子。
到身边伸手从怀中掏出御符,首接扔给卫时觉,话都懒得说。
骑兵靠边,爬犁很快过来了。
每辆爬犁前面都是木杆捆扎的挡风墙,所有人在后面缩脖子。
熊廷弼的爬犁好歹是油布盖顶,掀开帘子看一眼洪敷教和卫时觉,没有丝毫出来的意思。
“卫校尉,本官调五百骑军护卫使团,现在归于你麾下,全军由你护卫,建奴区区贼寇,绝不可能影响大军过年,别自己吓唬自己,出发吧。”
洪敷教从帘口钻进去,熊廷弼也没有给卫时觉交流的时间。
卫时觉扭头看一眼,向祖十三挥手,“祖副将带兄弟们作前军,护卫作后军,禁止乱跑,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