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砚台,墨水沿着官道流向东方,无边无际的一路黑。
看的让人沉重,让人心塞,让人无语。
卫时觉设想无数遍,也没想到第一眼见到的山海关是这样子。
大冬天守军也不在边墙,都在关楼的草堆内,互相挤着挨冻,箭口堵着厚厚的木板遮风。
人站到关楼门口,都能闻道一股呛人的酸臭味。
有意思的是,所有人都习惯了,包括总督和王象乾。
好像只有卫时觉格格不入,走到哪都忍不住捏鼻子。
大冬天都臭成这,夏天怎么活呀。
山海关常驻士兵五万,关后方圆五十里,全是家眷低矮的茅草屋。
军营人并不多,家眷也不出来活动。
本该是人挤人的大关,此刻破败又萧条。
出关的大门紧闭,瓮城中间有最密集的防守,墙上密密麻麻的床弩和投石机。
好像东虏不在关外,而是己经攻破城门。
这些锐利的军械,让卫时觉感觉到深深的寒意,关内关外大防,毫无信任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