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一定听过,申瑶泉,申文定。”
“不认…”卫时觉说一半,突然想起统领的记忆,“申时行啊,张居正当朝就是阁臣,后来做了九年首辅。”
“觉哥怎么能首呼外曾祖名讳,外曾祖57岁致仕,80岁辞世,神宗赠封太师,谥号文定。他老人家六年前过世,之前小妹随父母在长洲陪伴。
外曾祖安葬吴山,除墓冢外,皇帝御赐王礼,有墓道门、照池、享堂、石人、石马、谕祭、碑文等,江南文臣独此一份。”
卫时觉能听出她的自豪。
这只是文家一点背景,申时行有多少门生,想想都恐怖。
文仪也顺着他的思路道,“东林三老邹元标、赵南星、顾宪成。当今左都御史邹元标是外曾祖学生,都御史赵南星执弟子礼。”
卫时觉咧咧嘴,有点意思了。
东林在蒙头做大事。
邹元标、赵南星,这两人掌都察院,与礼部尚书孙慎行一道挑起红丸案,党争高手。
“觉哥不关心哥哥的母亲是哪家吗?”
“大概是南都开国勋贵之后。”
“觉哥聪明,大娘乃开平王常遇春之后,当今怀远侯胞妹。”
“呵呵,再说说你祖母。”
“觉哥偷偷打听人家。不老实,祖母与觉哥先祖都是松江府华亭人,徐氏。”
卫时觉深吸一口气,俺滴娘,京城勋贵联姻就够繁琐了。
看看江南大族,恐怖啊。
二百五十年了,恐怕江南大族彼此都联姻两遍了。
京城勋贵只有六十家,而且勋贵女很多下嫁世袭将官。
江南大族彼此全是亲戚,书院一开,全是师生关系,亲上加亲。
冒头一个,收纳一个。
绝对没有例外。
他们是利益高度一致的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