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春晓拎了拎手里的布兜子，隔着厚棉帽挠了挠头：“我不会骑车？”
“你不会骑车？”裴梦蔓看着她，有些吃惊，又觉得情理之中，她叹口气，“算了，我骑车载你吧。”
她说完上下打量着她，问：“你应该不重吧？”
贝春晓循着她的目光，也低头看了看自身，不太确定道：“应该吧？”
裴梦蔓抿唇，认命一般调转车头，对着路口：“重就重吧。还愣着干嘛，过来上车。”
“哦。”贝春晓笑起来，除了凌和政的车，她还没坐过其他人的呢，凌和政的，也就只回门那天坐了一回。
她小跑着过去，坐到车后座上，把手放在车座下面扶着，尾音轻扬：“裴同志，我坐好啦。”
裴梦蔓往后看了眼，脚一蹬骑出去，贝春晓就在她身后朝前探着头给她指路。
家属院的路平整，骑起来很顺滑，可一旦上了乡村小路就不是那样的了，路面坑坑洼洼的，全是泥土块，一个人骑车都不太好走，更别说还载着一个人。
裴梦蔓往前弯着腰，就差没站起来蹬了。
贝春晓瞧出她吃力，道：“要不然我下来走着吧？”
“不用，我还骑得动。”裴梦蔓说得轻描淡写，实则语气中已经带了点喘气音。
贝春晓听着，更有些不好意思，尽力让自己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以免让她骑得更困难。
这条乡村小路，估计从被人踩出来起，就没怎么见过自行车轱辘，全是雨天时牲畜踏出来的脚印，甚至有些坑里还有黄色的液体。
裴梦蔓没见过，直接骑上去，液体被溅出来，贝春晓看到后欲言又止。
裴梦蔓没意识到，还问呢：“那都是些什么水，怎么是那个颜色？”
“牛的尿。”贝春晓说完，又补充，“应该还有驴的和骡子的。”
裴梦蔓下意识看向裤腿上的水渍，一个猛刹：“贝、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