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 (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剖心(2 / 3)

去,已经准备吩咐家丁去把这个不长眼的礼澈给抓起来。

“老师在镇上很有名望,学生弟子无数,若阿香无故失踪,公子怕是有麻烦。”

刘泽想说有什么麻烦,礼澈继续开口,他的声音仍有些颤抖,但总体已非常冷静:“阿香同镇上的人关系都不错,出门也有向老师报备的习惯,若不巧有人看见阿香同公子在一起,或者阿香和老师说了今日是去见公子,阿香就这么失踪,可能会牵连到公子。”

礼澈说的不无道理,甚至是很有道理,一旁的刘霞手已经颤抖起来,刘泽蹙眉之后也耐不住烦躁道:“你这么说那你肯定是有法子,说吧。”

礼澈的声音彻底冷静了下来,那一瞬间,他的灵魂已不存在于这具正在张嘴的□□。

他听见自己说:“公子可曾听闻狐妖的传闻?”

刘泽缓慢蹙眉:“你的意思是......”

礼澈冷淡说:“我们将阿香的心剖了,再弃尸到荒野中,这样,就是狐妖做的案了。”

哪怕刘泽杀人如麻,此时也不免起了一点鸡皮疙瘩,他不得不称赞这是一个好法子,只这人......

刘泽上下打量着礼澈,觉得回去就要斩断小妹和这人的孽缘,多冷血的人才会对着十几年一起长大的青梅的尸体说这样的话,他从前完全看错礼澈了,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冷心冷情的伪君子。

“好吧好吧,阿丙......”

却还不等刘泽说完,礼澈缓慢地跪下去,手扶住插入阿香心脏的那方匕首,冷淡道:“我来吧。”

平常被人这般打断说话刘泽定要生气的,这一次怒气都冲上头了听见礼澈说了什么又缩了回去,嫌弃地挥了挥手劝退要上前的家丁:“那让他来。”

刘霞从礼澈说出狐妖那番话手就在颤抖,她看着青年跪坐在地上,缓慢地抽出了那方匕首,随后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方素白的帕子,将刚才因为拔刀溅的血一点点擦拭干净,随后他看向阿香的尸体——

礼澈剖出了阿香的心。

一颗温热的,似乎还在跳动的心。

他麻木地捧着那颗心,顾不得已经骂骂咧咧离去的刘泽和瘫软在地的刘霞,他捧着那颗心,放到了屋中,随后擦拭干净阿香的尸体,给阿香换了一身勉强能蔽体的衣服,等着天黑。

只有这样,他才能把阿香的尸体完整地送回老师手中。

刘霞哭着从外面跑进来抱住他,也不在乎他还抱着阿香的尸体,不断地说着“对不起”,照理说礼澈该安慰,但他看着刘霞,唇都不想张开。

刘霞哭了许久,突然下定决心说:“我同你私奔,我们离开这里......礼澈,我们走,我们去皇城,我们改名换姓换个地方生活去科考,不用担心钱,我可以带走足够我们生活的钱,我在皇城的银庄里面有外公从前给我存的嫁妆,很多,足够我们生活一辈子。”

“对不起......对不起,礼澈。”刘霞哭着说,她惶惶地混着外面的月色,帮着礼澈抛尸,在荒野中,刘霞跪坐下来,尽量让这一件衣服将阿香的尸体包裹住,眼泪要落在阿香尸体上的那一刻,被礼澈侧过了头。

礼澈冰冷的手,月光下冰冷的脸。

刘霞扑入那个带给过她无限温暖的怀抱,哭声却停不下,荒野中风吹着,一切都冰冷不已,包括这个拥抱。

礼澈回忆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外面的天已经开始泛白,天马上就要亮了。

“阿香不是你杀的啊,那小乞丐和刘霞呢?”见礼澈停了下来,梨花发问。

礼澈却没有再说话,只是望向窗外,轻声说:“天亮了。”

宁皎月也跟着礼澈一同望过去,只见天蒙蒙的,刹那间光已经透了出来。

“走吧。”宁皎月说。

梨花:“啊?”

礼澈已经闭上了眼睛。

梨花完全没有懂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但暗卫的第一要义是服从,二话不说就跟上了宁皎月。

走到门口的时候,宁皎月还是停下来了。

她没有回身,只是盯着角落里一方有个缺口的花瓶,轻声说:“礼澈,我的确见到了阿香的魂魄,她残留的最后一丝魂魄用尽所有的魂力挪动了一根簪子,我一直以为这是阿香在指认凶手。

“我们顺着簪子寻到了你,但你不是杀害阿香的凶手,我最开始以为阿香是因为恐惧将凶手记错了。”说到这里,宁皎月停了下来。

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白了。

礼澈听见阿香的名字,颤颤悠悠地站起来,眼中含着泪和一丝很浅的笑。

他听懂了。

梨花没听懂:“不是吗?”

宁皎月沉默了一瞬,回身看向唇角开始缓慢淌血的礼澈,声音平静:“不是。”

梨花:“那是什么?”

外面的余轻也下意识问出来:“那是什么意思?”

林化鹤凝视着窗户上的剪影,胭棠沉默着没有说话。

宁皎月宽容地送给礼澈腐烂的人生最后一颗糖,她看着将明的天和礼澈流血的七窍,一切好像已经尘埃落定,她的声音也带着一种宁静:“阿香只是想我们救救你。”

礼澈笑了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