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伸手,一把抓过那颗糖果,紧紧攥在手心,金属锡纸硌得他生疼。
然后,他拿起酒精和绷带,动作粗暴地开始处理自己胳膊上的伤口,酒精刺激伤口的疼痛让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内心os:第一步,成功。虽然过程曲折了点,但结果符合预期。克森,希望你值得我浪费这最后一颗糖。
她没有再多说,转身准备离开。
“秦酒。”
莫尔突然在她身后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少了之前的暴戾,多了一丝别的什么。
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糖,什么味的?”
他问,语气别扭得很。
秦酒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向上弯了一下。
“自己尝。”
说完,她步入了依旧连绵的雨幕中,身影渐渐模糊。
棚子下,莫尔看着手心那颗被捏得有些变形的糖果。
半晌,小心翼翼地剥开锡纸,将那颗橙黄色的,散发着廉价香精味道的硬糖塞进了嘴里。
甜味瞬间在口腔中炸开,带着人工的酸意,粗糙,却无比真实。
他咂了咂嘴,感受着那陌生的甜味顺着喉咙滑下。
混杂着消毒酒精的刺鼻和伤口隐隐的痛感,形成极其诡异却让他莫名安心的滋味。
妈的……真甜。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任由那点甜味和女人离去时。
留下无形却牢固的牵绊,一点点渗透进他早已冰封麻木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