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擂台下方，凌啸凡使劲揉着自己的眼睛，仿佛要将眼前这荒诞不经的景象从视线中抹去。他感觉自己如同身在光怪陆离的梦幻之中，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他亲眼看着自己的侄子凌天羽修为被废，沦为废人，又亲眼见证他奇迹般恢复并实力大进，本以为这已是极限，是凌绝所能创造的奇迹的终点。可如今，凌绝三人展现出的实力，尤其是这种在战斗中飞速成长、甚至能与老祖级人物抗衡的恐怖潜力，更是彻底颠覆了他数百年来的认知。“那可是战尊境的老祖啊！我凌家千年来的传说！屹立于元龙城巅峰的至强者！竟然……竟然被三个年纪加起来恐怕都不足百岁的年轻后辈，逼到了这种地步？”
他身侧的凌天羽，更是紧握双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渗出血丝都恍若未觉。他激动得浑身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无与伦比的震撼与发自内心的自豪。他仰望着空中那道如同战神般与苍穹老祖激战不休的挺拔身影，眼中充满了狂热与崇拜。“这就是凌绝兄弟……这就是他真正的实力吗？这就是他敢于直面千年冤屈，誓要讨还公道的底气所在！”他心中呐喊，所有的屈辱、所有的压抑，在此刻都化为了沸腾的热血。
不仅仅是他们二人，凌家众位长老，无论是那些早已瘫软在地、面如死灰的凌天正一系党羽，还是那些之前未曾出手、心中各怀鬼胎的旁支长老，此刻全都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凌绝三人展现出的战力，已经彻底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那不仅仅是修为境界的提升，更是对功法本质、对天地规则、对战斗艺术的深刻理解和运用，达到了一个他们穷极一生也难以企及的恐怖高度！什么天才，什么妖孽，在此刻的凌绝三人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观礼台上，来自元龙城各方的宾客更是哗然不已，窃窃私语声汇聚成一片压抑的喧嚣。
“疯了！真是疯了！凌家这几个小辈是吃什么长大的？”
“那凌绝的拳法，蕴含大寂灭、大破败的真意，竟能撼动战尊规则！还有那身法，简直非人！”
“云渺仙宗的仙子果然名不虚传，那月华之力竟带着战神血气，刚柔并济，净化与攻伐一体！”
“碧波海阁的传人也了不得！冰火同源，星力浩瀚，竟能干扰战尊领域！”
“元龙城……不，怕是整个北域的天，都要变了！凌家出了如此逆天的后辈，还有那两位明显来历惊天、背景深厚的女子……未来的凌家，恐怕将不再是我们熟悉的那个凌家了！”
各种震惊、忌惮、羡慕、乃至隐含恐惧的目光，交织在擂台上空那五道身影之上。
凌苍穹与凌明月再次于一次激烈的碰撞后短暂分开，隔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与一丝决断。他们知道，不能再有任何留手，更不能再以检验后辈的心态来对待这场战斗了。这三个年轻人，拥有的不仅仅是潜力，更是足以在当下就威胁到他们的恐怖实力！
“不错，能逼我们动用七成实力，你们足以自傲了。”凌苍穹缓缓开口，声音不再平淡，而是带上了一丝真正的认真与肃杀。他周身气息陡然一变，不再仅仅是磅礴浩瀚，而是变得更加深邃、内敛，仿佛与整个天地虚空融为一体，成为了道则的一部分。他并指如剑，指尖不再是之前那灰蒙蒙、足以斩断山岳的道则剑气，而是凝聚出了一丝极其细微、却闪烁着亮银色、仿佛能切割开世界本源、蕴含着最纯粹“切割”道则的丝线！这丝线出现的刹那，周遭的空间都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嗡鸣，出现了一道道发丝般的黑色裂痕。
另一边的凌明月亦是如此，她素手轻扬，周身月华不再仅仅是清冷皎洁，而是带上了一种绝对的“静”与“死寂”，仿佛月光所照之处，万物归墟，生机断绝，连时间的流动都要被彻底冻结、终结。她脚下的虚空，甚至开始凝结出细碎的、蕴含着终极道韵的冰晶。
压力骤增！如同无形的万丈山岳轰然压下！
凌绝三人顿时感觉如同深陷泥沼，不，是如同被冻结在万载玄冰之中！周身空间变得凝固如铁，天地法则对他们产生了强烈的排斥与压制，体内灵力的运转都变得滞涩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胸膛仿佛要炸开一般。
“就是现在！”凌绝眼中厉色一闪，他知道，这已是两位老祖动了真格，不能再有任何保留了。他深吸一口气，这口气仿佛抽干了周遭百丈的所有空气，体内那被仙界污名化的禁忌灵根——噬灵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起来，如同一个苏醒的混沌旋涡！丹田内那枚混沌金丹在剧烈震颤，将吞噬自先前大战、以及此刻两位老祖攻击中逸散的所有能量，连同自身对寂灭、终结规则的深刻感悟，以一种近乎毁灭的方式，疯狂压缩、凝聚、提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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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抬起了右手，动作看似缓慢，实则突破了空间的束缚，拇指与食指轻轻一捻，如同拈花，又如同握住了一柄无形之剑的剑锋。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没有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