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针锋相对没意思,小伙子,被女朋友管着是福气来的,你不要嫌她啰嗦。”
许斯意在心里冷哼,她才不是啰嗦的人。
周烬知道最近有很多关于他们的传言,他不想损坏她的名声,声明道:“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许斯意愣了片刻,他就是这样看待他们的是吗,她还以为他们至少是朋友,看来她去确实越界了,她一言不发,起身走出会诊室,全程冷着脸。
早餐店老板挠头,他好像把事情搞砸了。“我……”
周烬收起医生给他开的单子,把位置让出来,“轮到你了。”
许斯意去窗口拿药,周烬排在她身后,她跟没看见他一样,她如他的愿和他撇清关系。
她确实是嗓子不舒服,昨天就有症状,本来以为能自愈,她还是高看了自己。她取完药自己走回家,开门闻到熟悉的饭香,面对的不再是安静漆黑的出租房。
这种日子还能过多久呢,快要到头了吧。这段时间她劳累而充实,只是美好却短暂。
客厅沙发上躺着一个男生,高高瘦瘦,染了一头黄色的头发,是许嘉明。许斯意走近了才知道这里有人,许嘉明原本在看手机,一个黑影投过来,他抬眼看到是许斯意,放下手机坐得端正,喊道:“姐。”
还没到暑假,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学校才对,许斯意感觉他回家没好事,“你怎么回来了?”
许嘉明从小就不让人省心,偏偏又是家里唯一的男孩,许父许母都对他格外包容,他越发猖狂,屡教不改。
许嘉明眼神躲闪,说话支支吾吾:“妈的手不是摔伤了吗,我回来看一下。”
“是吗,你要留多久?”
“一周。”
他有那个孝心为了照看母亲在家里住一周?许斯意对他了如指掌,跟审犯人一样:“说吧,在学校犯了什么事。”
阳台,许父在浇花,怕他们闹口角,放下喷壶进来替许嘉明说话,“他早读太多次没去,被记旷课,辅导员叫他回家反省。”
果然又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到底是多大的心眼才能做到多次旷课,许斯意的气性涌上心头,“你能不能长点心,多次旷课属于严重违规,会被计入档案影响毕业的,你做事都不顾后果的吗?”
许嘉明低下头,摆出一副可怜样,许父不忍心,替他说话:“他也不是故意的,他们专业没什么要背的知识,以为不去也没什么后果,谁知道辅导员抓这么严。”
许斯意不听这些理由,他都大二了怎么不知道这些规定,仗着有人给自己擦屁股置之不理罢了,每次出事就装出一副受害者模样,她是不会无底线包容他的。
许斯意对许嘉明说道:“这是你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还有,上次你开车把人撞了,我垫付了赔款40万,就当我借你的,你得还我,在你还清之前我不会给你任何资金援助。”
许斯意说完这些头一甩就进房间,谈到钱许嘉明慌了神,在外喊道,“姐,我还是个学生我哪有钱还你,你不能这么狠心,我是你弟……”
任由他在外怎么拍门,许斯意也不开。
她当然不觉得许嘉明有能力还上这笔钱,她省吃俭用存下来的这几十万算是打水漂,但是她不会再给他收拾烂摊子,那就是个无底洞。
她感恩爸妈给了她一个家,但是他们的孩子真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她感到心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家对她来说成为了负担。
火气上来她嗓子更难受,她想吃药缓缓。她拿出在诊所开的药,三盒胶囊,用药量和用药次数写在一张处方单上,许斯意翻半天问没翻到那张纸。
吞咽口水时嗓子像藏了刀片一样难受,她有些着急,把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再找一遍,桌面变得乱糟糟。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下,许斯意划开屏幕,是周烬给她发的消息。
她赌气不想点进去看,又怕是他生病发来的求助信息,犹豫过后还是点开,是一张照片,拍摄的正是她丢失的那张处方单。
许斯意把他的话送回给他:“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