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薄雾还未散去,东区检查站的钢铁闸门前就已经响起了引擎的轰鸣声。
何云正和赵建国的车队整装待发。
懂事的陈安特意让人装了满满一卡车的土特产送行——包括但不限于东瀛的高级和牛罐头、医疗器械以及一部分紧俏的抗生素。
“陈安,那我们就回去了。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
何云正握着陈安的手,脸上满是笑意。
这一趟没白来,不仅看到了陈安的实力,还带回了这么多物资,足够他在安全区议会上挺直腰杆了。
“路上小心。”陈安点点头,目送车队卷起烟尘远去。
送走两位大佬后,陈安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公事公办的冷漠。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转身对着对讲机冷冷下令:
“通知下去,所有岗位就位。五分钟后,开启检查信道。”
“是!”
随着巨大的齿轮转动声,那扇封闭了一周的沉重合金闸门,缓缓向两侧滑开。
轰——!
闸门刚开出一道缝隙,外面早就等得眼红的幸存者们就象是决堤的洪水一般,疯狂地向着隔离信道涌来。
“开了!终于开了!”
“别挤!我是昨天排的号!”
“让开!我有物资!我有黄金!”
人群黑压压的一片,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焦虑、渴望以及深深的怨气。
这一周的时间,对于墙内的士兵来说只是出了一趟差,但对于墙外的这些流浪者来说,却是度日如年的煎熬。
骚动很快升级。
几个衣衫褴缕、看起来象是领头模样的刺头,仗着人多势众,开始在隔离网外大声叫嚷起来。
“陈安呢?叫陈安出来!”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挥舞着拳头吼道:“你们知不知道这几天死了多少人?你们在里面吃香的喝辣的,把我们关在外面喂丧尸!还有没有人性?”
“就是!我们也是人!凭什么这么对我们!”
“我们要说法!为什么无故关停检查站!”
这种情绪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原本只想排队的人也被煽动起来,开始推搡维持秩序的士兵,甚至有人试图冲击警戒线。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声。
陈安站在高高的审判台上,手中的沙漠之鹰还在冒着缕缕青烟。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面骚动的人群,眼神象是在看一群蝼蚁。
全场瞬间死寂。
“要说法?”陈安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全场,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凉意:“好,我给你们说法。”
他指了指脚下的地面:“搞清楚,这里是我的私人领地,不是慈善机构,更不是你们家后花园。我开不开门,什么时候开门,全看老子心情。你们死不死,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
那个带头的男人被陈安的气势吓了一跳,但还是硬着头皮喊道:“你……你这是拢断!你这是见死不救!大家都是幸存者,你不能这么霸道!”
“霸道?”
陈安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我给你们提供一个接受检查、进入安全区的机会,你们不仅不感谢我还要说我霸道?喂,大门在那边,不想进的现在就可以滚,没人求着你们来!”
他猛地一拍栏杆,声音骤然拔高:“合著我光顾着给你们检查,还要包你们吃喝拉撒,还要保你们长命百岁?我是你们爹吗?”
“听好了!再敢有一句废话,或者敢冲击警戒线,一律视为敌对势力,格杀勿论!刚才带头起哄的那几个,永久拉黑,终身禁止进入东区检查站!扔出去!”
随着陈安一声令下,大熊带着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如狼似虎地冲进人群,将刚才叫得最欢的几个人象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扔到了荒野上。
这一套雷霆手段下来,原本躁动的人群瞬间老实了。
在绝对的武力和唯一的生存希望面前,所谓的尊严和愤怒根本不值一提。
所有人乖乖排好了队,眼神中只剩下了畏惧和顺从。
“这才象话。”陈安冷哼一声,转身走下了高台,坐回了那张熟悉的金属椅子上。
“下一个。”
枯燥的检查工作正式开始。
陈安机械地扫视着每一个走上前来的人,抬头用仪器仔细扫描着。
一扫就扫到了左臂有道可疑的抓伤。
“左手袖子撸起来。”陈安头也不抬地说道。
那个试图蒙混过关的男人脸色一白,哆哆嗦嗦地撸起袖子,露出了一道发黑的伤口。
“拖走,处理掉。”陈安挥了挥手,仿佛只是拍死了一只苍蝇。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部分人成功通过检查,少数心怀鬼胎的被当场揪出。
当然,陈安会把高级人才留下,普通人则安排送至安全区。
直到中午时分,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让一让!求求大家让一让!我老婆快不行了!”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