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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他身形远遁至安全距离,指尖微弹,一缕罡元破空,精准地击打在为首一头腐毒鳄坚硬的背甲上。虽未造成伤害,却成功激怒了这头畜生。那鳄鱼暴躁低吼,立刻引动了整个鳄群的骚动。与此同时,吴崖隔空以一道微妙的神识冲击,巧妙地刺激了那处阴煞节点!
“轰隆!”
一声闷响自沼泽深处传来,虽不剧烈,却足以引动小范围的地脉灵气喷发!刹那间,那片区域灵气变得狂暴躁动,腐毒鳄的凶戾妖气与喷薄而出的精纯阴煞之气相互冲撞、交织,形成一团混乱的能量漩涡,在神识感知中显得格外刺眼。
(耍锅给妖兽与环境,精准误导)
布下此局,吴崖毫不停留,转身便朝着相反方向远遁迂回。这个精心制造的“烂摊子”,足以让后续追踪至此的青云子误判,以为目标在此地与妖兽搏斗或触动了什么禁制,从而将其引入与鳄群的纠缠和地脉干扰的麻烦之中,为自己争取宝贵的撤离时间。
迂回匿踪,古道独行
解决了迫在眉睫的追兵威胁,吴崖并未直线向西南疾驰,而是采取了更为稳妥的迂回策略。他时而借助“坤元敛迹”之术,深入沼泽更荒僻的腹地,借助复杂地貌与浓郁阴气隐藏行踪;时而又会刻意在途经之地,留下一些指向东南或其他错误方向的细微痕迹——比如以特定手法折断的灌木枝桠,或丢弃一件毫无标识、却沾染了自身微弱气息的陈旧杂物。此举旨在制造信息噪音,层层设障,最大限度地拖延和消耗可能的追踪者。
手中焦黑枯枝的指引愈发清晰明确,西南方向那股灼热与死寂交织的召唤感,日益强烈,如同心中的灯塔。他昼夜兼程,数日后,终于踏出了黑水泽那令人窒息的边界。
眼前豁然开朗,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广袤荒凉的戈壁丘陵。天高云淡,风沙拂面。一条由巨大灰白色岩石铺就、如今已残破不堪、裂缝中顽强生长着荒草的古道,如同一条死去的巨蟒,蜿蜒着伸向远方天际。这便是废弃多年的“灰岩古道”。
站在古道入口,一股与沼泽阴湿截然不同的、苍凉而肃杀的气息扑面而来。风中带着砂砾,吹过古道两旁偶尔可见的半埋于土中的森白兽骨,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吴崖取出一张自己绘制的、标记了大致区域和已知风险点的简陋兽皮地图,仔细对照方向。
“沿此古道向西南,避开几处已知的险地,约莫半月行程,应可抵达古战场外围区域——‘泣血谷’。”他收起地图,目光坚定如铁,没有丝毫犹豫,便踏上了这条沉寂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古道。
古道寂寥,罕有人迹。唯有呼啸的风声、偶尔从天际掠过的低阶妖禽的啼叫、以及他自己那沉稳得几乎与风声融为一体的脚步声相伴。他并不觉得枯燥,反而享受着这份独行的宁静。这让他有充足的时间巩固修为,揣摩寂灭道法的细微之处,温养体内五大符种,并持续与那截枯枝进行更深层次的沟通,尝试解读其中可能蕴含的更多信息。
随着不断向西南深入,空气中弥漫的肃杀之气和那股若有若无、仿佛渗入泥土深处的血腥味,似乎也随着手中枯枝的温热感一同,逐渐变得浓重起来。
古道偶遇,弈者落子
这一日,夕阳将戈壁染成一片昏黄。吴崖正在一处背风的巨岩阴影下调息,心中忽地一动,《弈天筹》传来微弱的警示。他悄然睁开双眼,神识如无形的水银,悄无声息地向前方古道蔓延开去。
约莫数里外,灵光闪烁,兵刃交击之声隐约可闻,夹杂着怒喝与一种令人牙酸的妖兽嘶吼。
“三名筑基初期修士,围攻一头相当于筑基中期的‘沙蝎兽’……”鹿笙瞬间便清晰把握了战局。那三名修士衣着普通,法器寻常,配合间更是漏洞百出,显是经验浅薄之辈,在那皮糙肉厚、尾钳致命的沙蝎兽疯狂反击下,已是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救,还是不救?
《弈天筹》于电光石火间推演利弊:出手相助,或能结个善缘,顺势打探些古战场周边信息;但亦会暴露自身存在,卷入未知麻烦。这三名修士看似无甚背景,然人心难测……
就在他权衡之际,场中局势陡变!那沙蝎兽久攻不下,狂性大发,狰狞的尾部毒针猛地膨胀,一股腥臭浓郁的墨绿色毒雾如箭般喷射而出,瞬间笼罩了躲闪不及的一名年轻修士!
“啊!”惨叫声起,那修士护体灵光如同纸糊般破碎,整个人被毒雾吞没,当即倒地翻滚,皮肤迅速泛起骇人的青黑色。
剩余两名修士见状,更是魂飞魄散,阵脚大乱,眼看就要被各个击破,全军覆没于此。
吴崖眼神微动。他注意到那名中毒倒地修士的腰间,悬挂着一块样式古拙、边缘有些磨损的玉佩,其上雕刻的纹饰,似乎与《弈天筹》资料库中某个早已消亡于古战场的小门派标记隐隐对应。
「精准站队,或可借力。」 一个念头闪过。若这三人真与古战场遗迹有所关联,救下他们,或许能成为一个获取更具体情报的切入点。风险可控,潜在收益却值得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