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接对朝歌城动手,而是从外部,从最基础的民生入手,扼住人族的咽喉。
你若忍,沿海之地必将大乱,民心动摇,人道气运自会衰退。
你若战,便是与代表天庭的龙族开战,坐实了“逆天”的罪名。届时,元始天尊便可名正言顺地打出“顺天伐罪”的旗号,号令天下仙神,共讨殷商。
无论怎么选,似乎都是一条死路。
“国师?”帝辛的目光投了过来,在激烈的争吵中,只有苏辰的平静,能让他感到心安。
苏辰缓缓抬起头,将手中的奏报轻轻一抖,那坚韧的兽皮便化作了飞灰。
他环视全场,原本喧嚣的大殿,随着他的动作,竟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圣人此计,看似无解,实则,破绽百出。”
苏辰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其一,他们高估了天庭的威严。”苏辰的目光扫过那些主和的大臣,“也低估了我人族的骨气。”
“其二,”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他们算错了一颗最重要的棋子龙族。”
多宝道人一愣:“国师此言何意?龙族既己发难,怎会是棋子?”
苏辰不答,反问道:“诸位可曾想过,龙族为何要发难?”
“自然是奉了圣人旨意。”
“不错。”苏辰点头,“但奉旨,与尽力,是两回事。”
他看向帝辛,缓缓说道:
“陛下请看,这禁海令,下得何其急促?奏报上只说封锁海疆,可曾提及东海掀起万丈波涛,摧毁我人族船只?只说停止降雨,可曾提及沿海之地出现大旱,赤地千里?”
帝辛瞳孔微缩,他瞬间明白了苏辰的意思。
“国师是说他们在演戏?”
“正是。”
苏辰淡然一笑,
"先不论我人道先前就与龙族交好。"
“龙族,曾为天地霸主,如今却沦为天庭的行雨童子,他们心中,岂能没有怨气?“
”如今我人道崛起,与天庭分庭抗礼,他们看到了另一条出路。”
“他们惧怕圣人,不敢公然违抗。但要让他们为圣人卖命,来扼杀我人道这唯一的希望,他们同样不愿。”
“所以,他们选择了最聪明的方式——奉旨行事,出工不出力。将这道难题,明明白白地,又抛回给了我们。”
苏辰的一番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众人脑海。
殿内,落针可闻。
原来,这看似绝境的背后,竟还有如此深层的博弈!
帝辛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国师的意思是,我等只需”
“将计就计。”
苏辰接过话头,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起来。
“圣人想看我人道内乱,我便偏要让他们看看,我人道是如何上下一心,万众归一!”
“他们想用天庭的神,来压我人族的头。我便用我人道自己的神,来为万民降下甘霖!”
他转向闻仲,下达了第一道命令:
“太师,传我命令,立刻拟定安民告示,昭告天下。“
”就说天庭无道,欲使我人族陷入大旱。但我人道神庭,自有神祇,可保我大商风调雨顺,万民无忧!”
“臣,遵旨!”闻仲精神一振,躬身领命。
苏辰的目光,又落在了那西尊如同铁塔般,侍立在殿角的威武神将身上。
正是刚刚被敕封的,南天门护法战神,魔家西将!
“魔礼红。”
“末将在!”魔礼红一步踏出,抱拳行礼。他身形魁梧,周身神光流转,手中托着的混元珍珠伞上,隐有水火之力交融。
苏辰看着他,声音沉静而有力。
“你的混元珍珠伞,可装载乾坤,聚散风雨。”
“命你,即刻率领本部一万神兵,前往东海之滨。”
“此去,并非与龙族争斗。而是要当着沿海百万军民,当着那东海龙族的面,为我人族,行云布雨!”
“我要让天下人都看看,我人道的神,比那天庭的神,更可靠,更灵验!”
魔礼红眼中神光爆射,他重重一锤胸甲,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末将,领命!定不负国师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