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的东西,实在是太详细,太恐怖了!
“西伯侯姬昌,于西岐城外三十里,私设练兵场,藏兵十五万,甲胄兵器皆是按我朝歌禁军规制打造”
“西岐境内,近三年来,以各种名目强征税赋,所获钱粮,并未上缴国库,而是用于招兵买马”
“阐教玉虚宫门下弟子,太乙真人、玉鼎真人、惧留孙等人,在过去一年内,频繁出入西岐,与姬昌密谈”
“西岐大将南宫适,昨日于府中设宴,饮酒三巡,醉后曾言:‘待我主君临天下,必封我等为万户侯!’”
一条条,一款款,桩桩件件,记录得清清楚楚,详细到令人发指!连某个将领昨天喝了几顿酒,说了什么醉话都记录在案!
这己经不是“包藏祸心”了,这分明就是只差一个借口,就要扯旗造反了!
之前还言之凿凿,为西岐辩护的臣子们,此刻一个个手脚冰凉,冷汗涔涔,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们惊恐地看着苏辰,这个年轻的国师,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到底用了什么通天手段,能将西岐渗透到如此地步?
苏辰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冷声道:“诸位大人,现在还觉得,臣的削藩之策,是危言耸听吗?”
“你们只知道固守成规,尊崇祖制,可知西岐这头猛虎,早己在卧榻之侧磨利了爪牙,随时准备噬主?”
“现在不动手,难道要等到他兵临城下,再来后悔吗?届时,晚了!”
一番话,字字诛心!
比干等人羞愧地低下了头,无言以对。
“好!好一个西岐!好一个姬昌!”帝辛猛地一拍王座扶手,借机“震怒”,霍然起身,“吃孤的饭,占孤的地,却在背地里磨刀霍a霍,想要孤的命!”
他赤红着双眼,指着下方的大臣们,咆哮道:“现在!谁还敢反对削藩?谁再敢为西岐说一句话,谁就是西岐的同党!是想要我大商灭亡的叛徒!”
煌煌人皇之怒,席卷整个龙德殿。
所有大臣噤若寒蝉,齐刷刷地跪了一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朝堂之上,气氛瞬间凝固到了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