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言语无状。看在我和破暝的面子上,此事就此揭过如何?若是传出去,说你们几位大宗门的俊杰,联手欺负一个刚跳完祭舞、身子还虚着的孩子,怕是不太好听吧?”
她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字字诛心。
既点明了赵归涯‘身子还虚’,暗示他情有可原,又暗指对方‘联手欺负’,扣上了一顶不大不小的帽子,最后还抬出了自己和赵惊昼的面子。
那几个年轻修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们确实存了试探和刁难的心思,受了宗门高层的暗示,想看看这赵归涯是否真的如传闻中那般虚弱,顺便挫挫欲宗的锐气。
没想到对方如此牙尖嘴利,丝毫不惧,反而将他们怼得下不来台。
现在连合欢宗宗主都出面了,他们若再纠缠,就是不识抬举,同时得罪欲宗和合欢宗两大顶级势力。
为首那人咬了咬牙,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桃夭尊君言重了,不过是一点小误会,是我等孟浪了。赵……赵道友海量,我等佩服。”
说罢,他对着赵归涯和楚安芷等人拱了拱手,带着其余几人,灰溜溜地退回了自己的座位,只是那眼神深处,依旧残留着一丝不甘与阴鸷。
李慕萧和慕韶华也适时上前,与赵遇鹤、花无忧等人低声交谈起来,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水榭内的气氛逐渐恢复了表面的和谐,只是那暗流,依旧在无声涌动。
一场风波,在阮桃妩四两拨千斤的干预下,看似暂时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