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的家里蹭吃蹭喝。
“好吧。”卯之花烈微微耸肩,语气带着些许惋惜。
郁子主动朝着卯之花烈走去:“还是先治愈一下身上的伤口吧,我的回道虽然一般,但只要不是毒素或是诅咒之类的外伤,都能一瞬间恢复。”
夜一嘴角微微抽搐,你管这个叫一般?
等等!
难道这家伙说的回道指的是……
郁子将手伸向卯之花烈脸颊上的伤痕,轻轻一抹,像是为她拂去脸上的血渍一样。随着郁子挪开手指,那一抹伤痕竟然仿佛血渍一样被随手抹去。
夜一一脸惊讶地看着:“你做了什么?”
“是血,我的血。”郁子将自己的手指头竖起,让两人能够看得清楚。
只见郁子食指的指肚上,裂开了一条细微的口子,里面正有鲜血微微渗出。
夜一嘴角又抽了一下:“我记得你刚才不是还说过自己的血有毒吗?”
“有吗?”郁子歪了歪头。
不等夜一回答,郁子便又接着说道:“其实算不上毒素,只是我的能力是可以操纵自己的血液,如果其他人的体内有我的血液,我的确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攻击她。”
卯之花烈愣了愣神,舔了舔嘴唇:“那这么说来,郁子刚才其实还留手了?”
“花姐不也是吗?”郁子笑了笑,“没道理只是训练就要拼得死去活来吧?”
夜一:“……我寻思你俩刚才的动静跟拼命也没啥区别。”
谁家好人训练会对对手往死里砍啊!
郁子没有再接话,控制着进入卯之花烈皮肤下的血液,游遍她的全身,开始为她修复身体的伤势。
卯之花烈隐隐能察觉到这股淡淡的异样,她看着手臂上的血痕快速褪去,面色忽然一变,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将衣领掀开。
胸口处,一抹陈年的旧伤正在快速愈合。
“额……”郁子忽然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讪讪一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从一开始她就有注意到了,卯之花烈经常用自己的辫子将胸口遮住,想来就是为了遮挡这伤痕。
但这伤痕的大小按理来说以卯之花烈的回道水平不应该恢复不了,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伤痕对卯之花烈而言有别的特殊的含义。
比如……是为了救下某个人而受的伤?
郁子开始满脑子胡思乱想。
这伤痕显然对卯之花烈而言有着非常重大的意义,只见她微微出神,沉默不言地,连目光都出现了几分呆滞。
郁子扭头看向夜一,满脸救命的表情。
夜一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救不了你。
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就连刚才跟郁子战斗厮杀的时候,卯之花烈都没有过这么强烈的反应。
俗话说得好,平静到了极点就是最极端的反应。
凝滞的气氛一直过了好久,卯之花烈才吐出一口长气,缓缓回过神来。
郁子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顺手就……”
身为半个医生,外加回道天才,看到这种外伤会下意识地去治疗也是很合理的吧?
“这个伤痕,应该对你有非凡的意义吧?”郁子说出这话的时候,已经在想到底要怎么去偿还了。
这简直就像是把爷爷一直在盘的核桃砸开吃掉,把满是水垢的茶杯洗的干干净净。
一句话概括就是,闯了大祸。
“嗯,非常……重要的意义。”卯之花烈神情有些复杂地看向郁子:“我跟一个人约定好的……”
郁子开始满脑子跑火车,一个小女孩和小男孩天真无邪地玩耍,然后遭遇虚的袭击,男孩为了救女孩而牺牲,女孩也被刺伤了胸口……
玛德!这不完犊子了吗!
“我曾跟一个约定过,当他真正渴望厮杀的时候,我会让他满足。”卯之花烈轻轻抚摸着已经完全复原的胸口,满是怀念,“这个伤痕,就是那个人留下的。”
“……额。”郁子表情一滞,她都差点忘了,这女人是个变态啊!
郁子有点绷不住,这跟她脑子里一堆凄惨唯美的故事不能说不沾边,只能说没有半毛钱关系。
突然觉得良心没这么痛了是怎么回事。
郁子再次转过头去求助夜一,夜一干脆地双手抱胸东张西望。
迎着卯之花烈的表情,郁子硬着头皮问道:“那,那怎么办呢?”
卯之花烈神色黯然地道:“如果郁子努力的成长,能让我愉快厮杀,我失落的心情或许会康复一些。”
“……”她严重怀疑自己是被cpu了,但偏偏是她的错。
郁子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一定加倍努力。”
卯之花烈失落的神情骤然恢复,笑眯眯地道:“那样就好。”
“撒,先去换一件衣服吧,一直这样穿着可不像样。”
卯之花烈很快转移话题,一点不给郁子重新提起的机会。
“对了,夜一队长先坐一会儿吧,我马上就带着郁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