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血脉,进行某种献祭。”小月声音颤抖,“我必须去救他们,但我也怕……怕那是另一个陷阱。”
阿禾抱住她:“别怕,明天敖渊陪你去。不管是什么,我们都能应付。”
“嗯。”小月靠在她肩上,“姐姐,我有时会想,如果当年我没有被封印在星沙岛,如果我和族人一起死了,会不会更轻松?就不用背负这么多责任,经历这么多痛苦了。”
“说什么傻话。”阿禾轻斥,“活着就有希望。你看,你现在多厉害,能保护别人,能重建家园。你的族人如果知道,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小月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姐姐,你总是知道怎么安慰我。”
“因为我是你姐姐啊。”阿禾拍拍她的背,“快睡吧,明天还有正事。”
安抚好小月,阿禾回到自己房间。敖渊已经醒了,正坐在桌边等她。
“小月做噩梦了?”他问。
“嗯,梦到隐雾岛是陷阱。”阿禾坐下,把事情说了一遍。
敖渊沉思:“如果是陷阱,针对的可能是小月的水神血脉。三尸教余孽如果知道水神后裔还活着,确实可能设局。”
“那明天……”
“明天本君会小心。”敖渊握住她的手,“不过阿禾,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真是陷阱,说明敌人对我们了如指掌。珊瑚城的失踪事件,可能只是引我们来的饵。”
阿禾心中一沉。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的行踪早就暴露了。敌人是谁?还有多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敖渊倒是很镇定,“本君倒要看看,是谁敢在东海地界撒野。”
第二天一早,三人按计划分头行动。
敖渊和小月乘船前往鬼哭礁和隐雾岛方向,阿禾则留在城里,在城主的帮助下设立了一个临时医馆,为失踪者家属和受伤的渔民治疗。
她的医术确实高超,配合心灯的净化之力,许多陈年旧疾都有好转。一天下来,医馆外排起了长队。
“阿禾姑娘真是神医啊!”
“听说她是龙后?龙后亲自给我们治病,真是三生有幸!”
“要是城主早点请龙君来,也许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百姓的感激让阿禾既欣慰又心酸。她多希望能救回那些失踪的人,但理智告诉她,那些人很可能已经凶多吉少。
傍晚时分,敖渊和小月还没回来。阿禾有些担心,但想到敖渊的实力,又稍稍安心。
就在她准备收摊时,一个穿着黑袍的人走进了医馆。
那人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很特别,瞳孔是暗红色的,看人的时候像毒蛇一样冰冷。
“看病?”阿禾问。
“不看病。”黑袍人的声音沙哑,“传话。”
“传什么话?”
“告诉东海龙君,想要他妹妹活命,就拿七情心灯来换。”黑袍人说完,转身就走。
阿禾脸色大变,立刻追出去,但黑袍人已经消失在街角。她急忙去找城主,让士兵全城搜查,但一无所获。
黑袍人就像从未出现过。
阿禾心急如焚。小月出事了?敖渊呢?他们不是在一起吗?
她立刻通过传讯符联系敖渊,但没有回应。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夜幕降临,珊瑚城灯火渐起,但阿禾的心却沉到了谷底。
她握紧心灯,做出决定:如果敖渊和小月天亮还不回来,她就自己去鬼哭礁。
无论前方是什么,她都要去救他们。
因为他们是她的家人,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夜色渐深,海风带来咸湿的气息,也带来未知的危险。
而此刻,在鬼哭礁附近的海域,一场暗中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