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建了一座小院——不是龙宫的奢华,而是简朴温馨的风格,有院子,有菜地,有鸡舍,还有阿禾想要的葡萄架。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他对阿禾说,“想回渔村就回渔村,想去东海就去东海。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阿禾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只能紧紧抱住他。
小月则成了村里的开心果。她虽然恢复了水神记忆,但性格还是那个单纯善良的小丫头。她帮着阿禾娘做饭,跟着阿禾爹学补网,还教村里的孩子们一些简单的水系法术——当然,是强身健体的那种。
“小月姐姐,你能让水变成冰吗?”一个孩子好奇地问。
小月笑着点头,手指轻点,一杯水瞬间结冰。
“哇——!”孩子们发出惊叹。
“但记住,法术是用来帮助人的,不是炫耀的。”小月认真地说,“就像我姐姐说的,力量越大,责任越大。”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头。
婚礼前一天,四海龙君都来了。
玄冥龙君送来了北海的玄冰玉枕,据说有安神养魂之效;沧澜送来了西海的珍珠项链,每一颗都价值连城;羽霄代表南海送来了珊瑚盆景,精美绝伦;就连忘情仙子也派人送来了一对紫晶耳环,说是能抵御邪祟入侵。
渔村的乡亲们哪见过这种阵仗,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阿禾这丫头,真是嫁了个了不起的人啊。”
“是啊,连龙君都来贺喜,咱们渔村也风光了。”
婚礼当天,全村张灯结彩。
阿禾穿着大红的嫁衣,头戴凤冠,美得不可方物。敖渊一身金红喜服,俊朗非凡。两人站在喜堂前,在乡亲们的见证下,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
“礼成——!”司仪高声宣布。
掌声雷动,祝福声此起彼伏。
阿禾看着眼前这个成为她丈夫的男人,眼中满是幸福。敖渊也看着她,眼中只有温柔。
当晚,喜宴一直持续到深夜。四海龙君难得地放下了架子,和乡亲们一起喝酒,听他们讲渔村的故事,讲阿禾小时候的趣事。
“阿禾这丫头,从小就与众不同。”王爷爷喝多了,话也多,“别人家的孩子怕黑,她敢一个人去海边;别人家的孩子怕打雷,她会对着天空喊‘再响点’……”
“还有一次,她捡到一条金色的大鱼,非要带回家养。”李奶奶补充,“结果那鱼……”她忽然意识到什么,看向敖渊。
敖渊笑着接话:“结果那鱼变成了本君。”
众人哄堂大笑。
喜宴散后,敖渊和阿禾回到海边的新房。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将房间映照得如梦似幻。阿禾坐在床边,有些紧张——虽然两人早已亲密无间,但今晚毕竟是新婚之夜。
敖渊走到她面前,轻轻掀开盖头。
四目相对,无需言语。
“阿禾,从今以后,你就是本君的妻子,是东海龙后。”敖渊握住她的手,“但在这里,在渔村,我们只是普通的夫妻。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本君会一直陪着你。”
“嗯。”阿禾靠在他怀里,“敖渊,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给了我这么精彩的人生。”
“应该谢谢你。”敖渊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是你让本君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守护一个人是什么责任。是你让本君的生命变得完整。”
两人相拥而坐,看着窗外的月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对了,小月以后怎么办?”阿禾忽然问,“她现在是水神后裔,总不能一直待在渔村。”
“沧澜想收她为义女,继承西海龙宫的一部分事务。”敖渊道,“但本君觉得,应该让她自己选择。她想留在渔村就留,想去西海就去,想去水神族曾经的领地重建家园也行。”
“重建家园?”阿禾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小月那么善良,一定能重建一个温暖的水神族。”
“那需要时间。”敖渊说,“不过我们可以帮她。四海龙宫都会支持。”
两人又聊了很久,直到夜深才相拥而眠。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而幸福。
阿禾和敖渊过上了向往的生活:清晨一起去海边散步,上午在菜地里忙碌,下午敖渊处理东海事务(通过传讯符),阿禾则教村里的妇女们一些简单的医术和防身术,傍晚一家人围坐吃饭,晚上泡温泉看星星。
小月也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她决定重建水神族,但不是恢复过去的辉煌,而是建立一个帮助弱小的族群。她在西海和渔村之间往返,一边跟沧澜学习治理之道,一边帮助渔村的孩子们。
三个月后,四海边界基本恢复平静。幽冥教和三尸教的余孽被清剿干净,各海域的秩序也重新建立。
敖渊将东海事务大部分交给了龟丞相,自己只处理重大决策。他说,他要兑现承诺,多陪陪阿禾。
这天,敖渊忽然说:“阿禾,本君答应过要带你去彩虹海,还记得吗?”
“记得!”阿禾眼睛亮了,“现在可以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