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可以分出一道化身。”敖渊解释,“龙族有‘龙影分身’之术,可化出一道拥有本君七成实力的分身,持续时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应该够阵法完成了。”
“但分身的消耗……”
“顾不了那么多了。”敖渊打断阿禾,“这是唯一的办法。”
七位主持:敖渊(日曜)、玄冥龙君(月曜)、沧澜(水曜)、羽霄(木曜)、火龙将军(火曜)、金鳞元帅(金曜)、龟丞相(土曜);
敖渊分身迎战教主。
接下来三天,众人都在紧张的准备中。
七位主持各自熟悉自己的阵位和施法方式;小月练习警戒和防御法术;西海精锐演练战阵;敖渊则闭关凝练龙影分身。
阿禾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做些后勤工作:准备丹药、检查法器、照顾伤员……但她不觉得累,反而很充实。能为大家做点事,她心里踏实。
第三天傍晚,敖渊出关了。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凝练分身消耗不小。但眼中神光奕奕,显然成功了。
“分身就在偏殿。”他对阿禾说,“要去看看吗?”
阿禾点头。
偏殿中,一个与敖渊一模一样的身影盘膝而坐。看到两人进来,分身睁开眼睛,微微一笑。
那笑容、眼神、气息,都与敖渊本尊别无二致。若不是知道是分身,阿禾根本分不清。
“好厉害……”她惊叹。
“只能维持一个时辰。”敖渊本尊道,“而且不能离本尊太远,否则会消散。”
阿禾忽然想到什么:“如果……如果分身被毁,你会受到影响吗?”
“会。”敖渊坦然道,“分身与本体神魂相连,分身受损,本体会受到三成反噬。若分身被毁,本体会重伤,甚至跌落境界。”
“那太危险了!”阿禾急了,“万一教主……”
“没有万一。”敖渊握住她的手,“阿禾,这是必须承担的风险。为了封印幽冥之门,为了保护你,为了四海苍生,本君愿意承担。”
阿禾咬紧嘴唇,眼中涌起泪光。她知道敖渊说得对,但她就是心疼。
“别哭。”敖渊擦掉她的眼泪,“等这一切结束了,我们就回家。回渔村,过平凡的日子。本君答应你,再也不冒险了。”
“真的?”
“真的。”
阿禾破涕为笑:“那说好了,不许反悔。”
“不反悔。”
两人相视而笑,暂时忘却了即将到来的大战。
当晚,众人最后一次推演阵法。
龟苓将七件至宝摆放在海图对应的位置上:定海神针(日曜)、玄冰之心(月曜)、镇海印(水曜)、星辰沙(木曜)、天命书(金曜)、七情心灯(火曜)、轮回镜碎片(土曜)。
七件宝物散发出不同的光芒,在龟苓的引导下,光芒开始交织,形成一个朦胧的阵法虚影。
“好,就是这样。”龟苓满意地点头,“七曜之力已经开始共鸣,等到七星连珠之夜,星辰之力降临,阵法就能真正成型。”
他看向众人:“明日就是七星连珠之夜。今晚大家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日一战,关乎四海存亡,拜托各位了。”
众人肃然行礼,各自散去。
阿禾回到住处,却怎么也睡不着。她走到窗前,看着夜空中越来越亮的七颗星辰——那是北斗七星,正在缓缓靠近,明天就会连成一线。
“姐姐,你也没睡吗?”小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阿禾回头,小丫头抱着枕头站在门口,眼睛亮晶晶的。
“睡不着?”阿禾招手让她过来。
“嗯。”小月在窗边坐下,“有点紧张,也有点……兴奋。我终于可以帮上忙了。”
阿禾摸摸她的头:“小月长大了。”
“姐姐,等明天结束了,我们真的能回渔村吗?”小月期待地问,“我想念叔叔阿姨了,想念渔村的鱼汤,想念村口的老槐树……”
“能。”阿禾肯定道,“一定能。”
两人就这样坐在窗边,聊着渔村的点点滴滴,聊着未来的打算。不知不觉,东方泛起了鱼肚白。
天亮了。
七星连珠之夜,到了。
西海龙宫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七位主持早已就位,外围防线已经布好,敖渊的分身也隐藏在暗处,随时准备迎战。
阿禾和小月站在琉璃殿顶,这里是护法位置,可以俯瞰整个战场。
“阿禾姑娘。”龟苓走过来,递给她一个玉符,“这是‘七星传讯符’,如果阵法出现意外,或者有紧急情况,捏碎它,七位主持都能收到。”
“谢谢长老。”阿禾接过玉符,小心收好。
龟苓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阿禾姑娘,老朽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长老请说。”
“今日一战,凶险万分。无论发生什么,请务必……保重自己。”龟苓语重心长,“你是七情心灯之主,是天命书认可的人,是敖渊陛下的心上人。你的安危,牵动着太多人。”
阿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