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了?”
沧澜脸色一沉:“此三位乃是本王招募的散修高人,专为对付幽冥教而来。倒是敖渊陛下,身边这位‘净火使者’,听说与幽冥教交手数次,却屡屡让幽冥教高层逃脱,不知……是真有本事,还是另有所图?”
这话已是赤裸裸的挑衅与污蔑了。
阿禾眉头微蹙,却没有立刻反驳,只是静静看着。她知道,这种场合,自己不宜轻易开口。
敖渊却笑了,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沧澜陛下对朕东海之事,倒是了解得清楚。不知陛下可曾听说,三日前,朕与阿禾在南海星沙岛,遭遇幽冥教伏击,对方动用了‘幽冥引魂阵’和血尊残念。巧的是,那些幽冥教徒,口口声声说是受西海‘朋友’指点,才找到我们的。”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沧澜身后那三个黑袍人:“更巧的是,伏击我们的那个幽冥教元婴刺客‘幽影’,其功法气息……与陛下身后这三位‘客卿’,颇有几分相似呢。”
“你血口喷人!”沧澜拍案而起,怒目而视,“敖渊,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挑拨离间!”
“是不是胡言,查一查便知。”敖渊好整以暇,“不如请陛下这三位‘客卿’露个脸,让大家看看,到底是何方高人?”
那三个黑袍人气息微动,却依旧沉默。其中一人微微抬头,兜帽下的阴影中,似乎有一道幽绿的目光一闪而逝。
阿禾心中警铃大作——那目光,与幽影如出一辙!
“够了。”王座上的玄冥龙君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冷却,“今日召集四海会议,是为商讨应对幽冥教之策,不是来听诸位争吵的。”
他看向敖渊:“敖渊陛下,南海伏击之事,可有证据?”
敖渊取出一枚留影玉简:“此玉简记录了部分战斗影像,以及幽冥教徒临死前的供述。虽不足以完全指证西海,但……足以说明一些问题。”
他将玉简抛向玄冥。玄冥接过,神识一扫,面色不变,却将玉简又抛给了沧澜:“沧澜陛下,也看看吧。”
沧澜接过玉简,脸色变幻不定,最终冷哼一声:“影像可以伪造,供述可以逼供,不足为凭!”
“那就请陛下解释一下,”敖渊步步紧逼,“为何幽冥教能精准掌握朕的行踪?为何他们能调动唯有龙宫高层才知晓的隐秘阵法?又为何……陛下身后这三位‘客卿’,对幽冥之力的掌控,如此‘精深’?”
一连串的质问,让沧澜哑口无言。他身后的三个黑袍人气息更加阴冷,其中一人甚至微微上前半步,似乎随时可能出手。
大殿内,气氛再次紧张到了极点。
而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坐在敖渊身边的阿禾,怀中的心灯,忽然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起来!
灯焰中的七彩莲花虚影疯狂旋转,散发出强烈的警示——不是针对那三个黑袍人,而是……指向大殿深处,某个隐藏的角落!
几乎同时,被龟苓牵着的小月,忽然抱住了头,发出痛苦的闷哼:“好冷……好黑……有东西……在看我……”
阿禾猛地转头,看向小月所指的方向——那是大殿侧后方,一片被冰晶屏风遮挡的阴影区域。
而在那片阴影中,一双猩红的、充满了无尽怨毒与饥渴的眼睛,缓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