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二也是希望借助庵中阵法与清修环境,助施主更好地掌握心灯之力。接下来的日子,施主可在此潜心修习,贫尼与清音师妹也会从旁协助。”
阿禾重重点头:“阿禾明白了,一定努力!”
慧明师太露出欣慰的笑容,又从书架上取下一本薄薄的册子,递给阿禾:“这是妙善大师当年留下的《净心咒》与《安土地咒》,虽非什么高深功法,但长期诵持,有静心凝神、稳固根基之效,或许对施主与心灯的沟通也有帮助。”
阿禾双手接过册子,只见封面字迹娟秀,纸张泛黄,却保存完好。她翻开第一页,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
“多谢师太。”
“时候不早,施主早些休息吧。”慧明师太起身送客。
阿禾抱着心灯和经册回到静室,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今日所得的信息量太大。心灯的来历、幽冥势力的真正图谋、以及自己肩上可能承担的重任……这一切都让她既感到压力,又隐隐生出一股勇气。
她点亮油灯,在灯下翻开《净心咒》。咒文并不复杂,多是梵语音译,旁边有娟秀的汉字注解,解释其大意是“净化心念,驱散杂染,得清净智慧”。
阿禾试着按照注解的方法,低声诵念。起初还有些生涩,但念了几遍后,渐渐顺畅起来。随着咒文诵出,她感觉自己的心神越发宁静,与膝前心灯的联系也越发清晰。
灯焰中的琉璃净火,似乎随着咒文的韵律微微摇曳,散发出更加柔和纯净的光芒。
不知诵了多少遍,阿禾忽然心有所感,睁开眼,看向窗外。
夜已深,万籁俱寂。但在这寂静中,她似乎“听”到了更丰富的“声音”:山中夜鸟偶尔的啼鸣,清泉流淌的潺潺声,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甚至远处万安城隐约传来的、属于无数凡人睡梦中的安稳呼吸声……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与心灯的火焰,与庵堂的阵法,与她自己的心跳,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和谐。
在这一刻,阿禾忽然明白了“守护”二字的重量。
她要守护的,不仅是敖渊,不仅是山村乡亲,不仅是东海生灵,还有这万家灯火,这片土地上一切平凡而温暖的日常。
“莲生。”她轻声唤道。
“主人?”莲生的虚影浮现。
“我们会赢的,对吧?”
“嗯!”莲生用力点头,“莲生相信主人,相信龙君大人,相信所有好人一起努力,一定能赢!”
阿禾笑了,伸手虚抚莲生的头顶:“你说得对。”
她吹熄油灯,只留心灯在枕边散发着柔和光芒,如同黑暗中的一颗星辰。
躺下后,阿禾却一时睡不着。她望着床帐顶,脑海中浮现出敖渊的身影。不知此刻,他在听竹小筑做些什么?是否也在望着同一片星空?
此刻,听竹小筑,栖梧院内。
敖渊确实未睡。
他独自站在院中梧桐树下,负手望天。夜风吹动他的衣袍和发梢,月色洒落,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清冷的银辉。
白日里发生的一切在脑海中回放。幽使的出现,幽冥势力的猖獗,以及……阿禾离开时那一步三回头的不舍眼神。
他并非不放心玄尘真人的安排。慈济庵的清净琉璃阵,加上慧明师太和清音师太的保护,安全无虞。他只是……不习惯。
不习惯身边没有那个叽叽喳喳的声音,不习惯没有那个总是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的身影,不习惯这种空落落的寂静。
原来不知不觉间,那个曾经被他视为“麻烦”的柴禾丫头,已经如此深地嵌入他的生命,成为他呼吸的一部分。
“陛下。”云鹤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敖渊没有回头:“何事?”
“玄尘师叔传讯,阿禾姑娘已安全抵达慈济庵,一切安好。”云鹤子顿了顿,又道,“另外,龟丞相也从东海传回消息:西海行动进展顺利,镇海卫已秘密控制了三处疑似幽冥教徒活动的据点,擒获数名‘幽卒’,正在审讯中。龟丞相说,最迟明日,会有初步情报传来。”
敖渊微微颔首:“知道了。”
云鹤子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陛下是在担心阿禾姑娘?”
敖渊沉默片刻,才道:“朕担心的是,幽冥势力的动作比预想的更快、更狠。今日他们在城中敢直接动手,说明已做好了暴露部分力量的准备。接下来,恐怕会有更大的动作。”
“师叔也已料到这点,正在加紧排查城中可疑人物,并联络各宗门增派人手。”云鹤子道,“只是……若对方真有元婴期幽使潜伏,且可能不止一人,形势依旧不容乐观。”
“所以,我们必须更快。”敖渊转身,看向云鹤子,“传讯给玄尘真人,加快前往幽冥裂谷的准备工作。待龟丞相那边的审讯结果出来,确定裂谷内阵法核心的可能位置后,立即行动。”
“是。”云鹤子领命,却又忍不住问,“那阿禾姑娘那边……”
“她留在慈济庵,更安全。”敖渊语气平静,但眼中却掠过一丝复杂情绪,“待我们摸清裂谷情况,制定好行动方案,再让她前往汇合。”
云鹤子明白了。龙君这是要先将最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