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他们把那根紧绷着的弦,自己先松下来。”
“到那时……”
陈墨的眼中,闪过了如同刀锋般的骇人寒光。
“……就是我们,从地下伸出爪子的时候。”
一番话,让整个指挥部里,那股焦躁而冲动的情绪,慢慢地平息了下去。
战士们虽然依旧充满了仇恨,但他们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冷静,和一种对猎物,即将发起攻击前的、冰冷的耐心。
韦珍,一直靠在角落里,默默地擦拭着她的那把大砍刀。
从始至终,她没有说一句话。
但此刻她的嘴角,却不易察觉地微微向上,翘了一下。
她知道,那个台儿庄上的陈墨,回来了!
而且变得更加冷静,更加隐忍。
他正在用一种最残酷的方式,逼迫着自己,也逼迫着这支年轻的队伍,去理解战争的、最深刻的本质。
那就是——在复仇之前,他们必须先学会忍受。
忍受家园被焚烧的痛苦。
忍受同胞被屠戮的屈辱。
然后,在最恰当的时机,将所有的痛苦和屈辱,都凝聚成最致命的一击,狠狠地刺进敌人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