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而逝。
但依旧被陈墨给精准地捕捉到了。
他知道。
他们找对地方了。
“不……不认识。”
那个女人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摇了摇头,语气也变得冰冷了起来。
“我这里没有什么,女娃。”
“只有我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
“二位军爷,要是没什么别的事,就请回吧。”
“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但我还是想多活几年呢。”
说完,她就要,关门。
“是吗?”
陈墨却笑了,他伸出手轻轻地抵住,那扇即将要关上的木门。
他的力气不大,但却让那个女人的动作停了下来。
“可是,”
陈墨看着女人那双警剔的眼睛,缓缓地,说道:
“我怎么在你身上,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草药味呢?”
“这种味道很特别。”
他将鼻子凑近了,那道小小的门缝,象一只正在辨别气味的猎犬一样,轻轻地嗅了嗅。
“有止血的白及。”
“有化脓的金银花。”
“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只有在处理最严重的枪伤时,才会用到麻沸散的味道。”
“大嫂,”
陈墨抬起头,看着她那张瞬间就变得惨白如纸的脸,继续说道。
“你一个普普通通的寡妇人家,要这么些金贵的金疮药做什么呢?”
“难不成是准备腌了当咸菜吃?”
话音刚落,屋子里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那个女人那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她缓缓地松开了,那只一直死死地抵在门后纤细的手。
身体也象一朵被暴雨彻底打蔫了的花一样,软软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进来吧。”
良久,她才用一种疲惫和认命的声音,沙哑地,说道。
“但是你们要答应我,一件事。”
她看着陈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不准伤害她。”
“否则,我就算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