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德何能去坐这个位子?”
“到时候别说是帮您分忧了。怕是,还会给您和顾先生添乱。”
他将那颗滚烫的山芋,又不动声色地踢了回去。
两人你来我往。
言语之间都是谦逊和推诿。
但那底下的刀光剑影,却比任何一场真刀真枪的厮杀,都更凶险。
陈墨依旧在低头吃着菜。
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直到两人都说得口干舌燥,却依旧谁也说服不了谁时。
他才缓缓地放下了筷子。
用餐巾擦了擦嘴。
然后他开口了。
“汪署长齐督办。”
他的声音,很轻,却瞬间就让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二位都是晚辈的长辈。”
“你们的安排,晚辈都听。”
“只是……”
他抬起头脸上露出苦恼的表情。
“晚辈有个小小的不情之请。”
“哦?你说。”
“这个新式化学材料研究所,名字太长,也太绕口。”
陈墨说道。
“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是在研究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我想给它换个名字。”
“一个更雅一点,也更低调一点的名字。”
“比如……”
陈墨看着眼前这两个老狐狸,缓缓地吐出了,四个字。
“莲花制药。”
“莲花”?
“制药”?
汪时和齐燮元都愣住了。
他们都想不明白,这个年轻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陈墨笑了笑。
“二位长辈有所不知。”
他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我在德国师从的是拜耳公司的首席科学家。”
“我这次回国,还带回来了一个更成熟,也更能赚钱的项目。”
“那就是如何利用我们华北,最常见的一些草药和植物硷。”
“去合成一种比黄金还贵的特效药。”
“一种能让人忘记所有痛苦和烦恼的极乐之莲,到时候卖给日本人,这其中的利润……。”
他将“毒品”,说成了“药品”。
将“罪恶”,说成了“生意”。
也将一个足以让所有人都疯狂的,巨大的新蛋糕。
摆在了这两个同样是贪婪成性的魔鬼的面前。
“这个莲花制药厂……”
他看着那两张,瞬间就变得充满了贪婪光芒的脸,平静地说道:
“我只要一个绝对独立、不受任何人干扰的实验室。”
“……和所有我需要的原材料绝对优先供应权。”
“至于这厂子赚来的钱怎么分。”
“那就是二位长辈,自己的事了。”
他用一种最不可思议的方式。
“舍”掉了那看似最诱人的财权。
却换回了他最想要的东西——绝对的自由和绝对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