儆猴。”
“但是她现在却死得不明不白,还牵扯上了你这个治安总署督办的家人。”
“这就让一件好事变成了一件天大的丑闻!”
“外面的人会怎么说?”
“他们会说我们新政府的官员仗势欺人,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容不下!”
“他们会说我们大日本皇军和我们所推行的王道乐土,不过是一个肮脏的笑话!”
“这会极大地动摇我们在华北地区统治的根基!”
他站起身,缓缓地走到了齐燮元的面前,伸出手用一种看似亲密,实则充满了羞辱意味的动作轻轻地拍了拍齐燮元脸颊。
“所以齐督办。”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个案子不能就这么草草地了结。”
“它必须被重新彻查!”
“而且必须查得水落石出!查得让所有的人都心服口服!”
“我需要一个能让帝国和我那位‘朋友’都满意的真相。”
齐燮元瘫坐在椅子上,象一滩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烂泥。
他知道冈田幸介口中那个所谓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那绝对不会是他那个早已死透了的小舅子。
而必然是一个比他分量更重、更能平息民愤,也更能彰显帝国“司法公正”的替罪羊。
而这个替罪羊除了他齐燮元自己还能有谁呢?
而始作俑者陈墨则象一个完成了任务的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回到了席间的那个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重新端起了那杯凉透了的酒轻轻地抿了一口。
他的脸上依旧平静如水。
但他的心里却在冷笑。
汪时。
齐燮元。
冈田幸介。
松平秀一。
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下棋人都把我当成了,你们棋盘上那颗可以随意摆布的棋子。
却不知道。
我这颗小小的棋子也同样在把你们当成我另一盘棋局上,那些可以被随意牺牲和利用的残子。
这盘名叫“天津”的死局。
被他这颗小小的“兵”用一种谁也想不到的方式盘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