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团里。”
“你的任务不是去参加那个狗屁的会议。”
“而是去把这个案子给老子重新翻起来!”
“把那泡屎给捅破了!”
“你放心,我会在暗地里给你提供所有的帮助。”
“到时候只要我们拿到了齐燮元和他小舅子杀人灭口的确实证据。”
“他那个治安总署督办的位子也就坐到头了。”
“而海军在天津的那个化学兵器研究所,也就顺理成章地该换一个更可靠的华夏合作方了。”
陈墨从汪时的书房里退了出来。
手里多了一张同样是充满未知和凶险的去往天津的火车票。
他走在那条同样是幽深寂静的回廊里。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但他的心里却象一盘被下活了的棋,无数颗黑白分明的棋子正在飞速地落子和推演。
他知道,自己这个刚刚才被当成“鱼饵”的小人物,现在又成了另一盘更肮脏更凶险的政治棋局里一颗用来“拱卒”的棋子。
也知道,天津那个地方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里有日军最内核的化学武器的秘密。
那里是龙潭虎穴。
也是一个充满机遇和宝藏的地方。
他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庭院里那棵早已落光了叶子的老槐树和树梢上那轮同样是冰冷的残月。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那弧度里有自嘲,有无奈,也有一种棋子在看清了整个棋局之后那种想要反客为主、将下棋人也拖入棋盘的冰冷的野心。
而就在这时。
一阵极其轻微的、如同夜猫般的脚步声从他身后,那片假山的阴影里传了过来。
一个穿着一身蓝色道袍、背着一个打了好几个补丁的布包袱的苍老身影,悄无声息地翻过了那堵高高的院墙。
然后象一个最普通的进城卖艺的老道士一样,不紧不慢地消失在了北平城那无边无际的黑暗的胡同深处。